花影睡了一晚上,舒服,外面还下雨,看时间都九点了爬起来裹着毯子出去,见沈开霁在沙发小声看电视走过去缩上沙发靠在他身上继续睡。
“还困啊。”沈开霁伸手摸了下她额头,不烫。
“累。”花影缓缓吐出一个字。
沈开霁伸手把放在茶几底下的药箱拿出来,上剪刀把她手上的创可贴剪开,花影随他摆弄,过了一天伤口肯定不好看。
“保镖今天抱病保护不了你了。”花影依偎在他身什么都不想。
“没事,老板保护你。”沈开霁把创可贴都撕下来露出伤口,“忍着点啊,涂药。”
花影疲倦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手上一阵辣疼,激的整个人瞬间清醒从他身上弹开,“啊,好疼啊,你轻点。”
“我轻点我轻点。”沈开霁抓着她继续上药,花影忍着好想自己动手,起码对自己行动有数。
“晚上怕你睡觉不安分压着伤口才给你贴了创可贴,以后就不贴了,闷着好的慢。粥我去热一下,你洗漱不要碰水。”沈开霁边收拾药箱边嘱咐。
“为什么不洗漱了再上药。”花影看了眼自己僵硬的鸡爪,顺序好像不太对。
沈开霁也愣了下,收药箱的手默默收回去,“你要是洗掉了就再上一遍。”
花影上洗手间洗漱,尽量不碰水,千小心万小心还是防水失败,想起来昨天换下的脏衣服一会儿带回去,往脏衣篓一看空空如也,当下就思索自己衣服跑哪去了。
最大可能就是被沈开霁收了吧,花影从洗手间探出半截身子,“沈开霁,我脏衣服呢?”
沈开霁听见她的声音回头道:“洗了。”
这两个字如雷击般打在花影脑袋上劈遍全身,原地石化,一掌拍在脑门,她的内衣,带血的内衣,“你为什么要洗它呢?”
“脏了我就洗了,你的衣服我又不能扔。”血渍也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难洗,可能是现在的洗护产品清洁功能比较强。
花影真的给他跪了,画面感直冲脑门,洗手间的门框现在就是一道封印让她一步也迈不得。
“快点,吃饭了得喝药。”沈开霁看她在那磨叽,纯情是过于纯情了点,好理解,第一次嘛以后就好了。
花影扒拉了下门框调整心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迈出沉重的一步,尴尬这种事没有最只有更。
饭桌上沈开霁看了眼她几个不听话的指头,吃饭都艰难怎么洗衣服,摸了下她脑袋,“关系都这么密切了洗件衣服不算什么,来日方长。”
沈开霁的字句刺激着花影的神经,手上动作变慢,两年前的记忆重新翻上来,有些事情是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一口酒都没喝就找他讨债,清晰的记忆过完花影注意力停留在他最后一句话上,抬头睁大眼睛看着他,“来日方长?”
沈开霁目光落在她身上笑着点头,“来日方长。”
花影听完仿佛没什么事低头继续吃,来日再长也不是她要想的,面前没什么路可以选,踏错一步她都不知道后果怎么负责,情迷心窍这四个字已经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向深渊的选择,心向本来就不好控制,何况对面是沈开霁。
饭吃完沈开霁给冲好感冒灵再给她手上药,花影的爪子被按在桌面,像赌场欠钱被剁手的场面,“我其实自己涂就可以了,一点小伤。”
“是一点小伤,但是我在怎么能让你自己动手呢!”
花影看着他,很难不心动啊,如果理智跳出来跟她说保持距离,她肯定一脚就踢飞,温柔乡里醉温柔,谁能不沉溺。
“沈总,我们有时间找个机会谈谈吧!”花影的理智还是跳出来打她了。
“不急,我最近比较忙。”沈开霁浅笑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