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其他大作吗?说来我跟殿下探讨探讨。”
诸子百家还有虱子?那有没有跳蚤?
他觉得不该问这个,必须扳回一局,不能让他占先。
“我没看过《尸子》,那先生你说,天上有几个太阳?”
“也许一个,也许无数,答案就在《甘石星经》里,殿下若想学星象,我会奏明陛下,让钦天监吴大人来日讲。”
这下还问啥?自己准备的其他问题都想不起来了。
干脆用考梁储的来问他算了。
听他问完,李东阳气的几乎坐不住了。
“亚圣岂可诽谤?言由心生,诗文真情。知言养气,文主于气。人活的不止是一副躯体,文不止是传道说理,也传情达意。文不养血魄,但筑精魂。殿下觉得亚圣所说不对,那身陷绝境的人该信什么?信亚圣或许会绝境逢生,听殿下的,骂天公谤圣人何益?”
朱厚炜被说的哑口无言,觉得再也不敢自大了。
李东阳今日讲的什么,他又没听进去。
往日是不想听,今天是内心乱糟糟,实在听不进去。
李东阳啥也不问,递给他一幅新帖。
“陛下说殿下笔力轻浮,有凌乱气躁之象。殿下的学问我也不关心,更不过问。行楷隶皆难,殿下就先由小篆练起,能握住笔杆再说。”
那工整圆润的笔迹,就像印刷的,不由得朱厚炜不佩服。
“太漂亮了!这是先生写的吗?”
李东阳笑说,“难得听殿下句好话,不过这漂亮一词何意?”
“就是好看的意思。”
“轻浮。不想听讲就练字吧,只要你乖乖听话,老夫子也不会为难你这小老夫。”
朱厚炜暗想,原来父皇送自己到文华殿,就只是练字啊?
那感情好,我写就是了。总比背四书五经强,自己又不用考八股。
哥哥朱厚照,自从他来了也就没怎么出宫去玩,难道他在宫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跟着哥哥学习这几天,才发现他竟然像个全才,会画画通音律,能作诗会武术,长得还有点小帅,真是个完美小少年。
自己原来最恨李东阳,现在倒最喜欢他了。
哥哥朱厚照不同,他好像更喜欢那个不苟言笑的杨一清。
只要是他的日讲,哥哥坐的都好像端正了些。
自从他被李东阳治的服服帖帖,哥哥朱厚照好像也开始喜欢他了。
自然,他的书法也在渐渐进步,敢情通过努力是能写一副漂亮的字的,不是天生写字难看就一定没救了。
练完小篆,李东阳又让他练隶书,练完隶书又让他练楷书。写得有点眉目了,才让他临帖。
先生日讲结束,哥哥就跟他玩闹,还给他画钟馗,画各种鬼神玩。
一日他心血来潮,问朱厚照,“哥哥,你给我的教材里加《风后奇门》,难道你学过道术吗?”
“你已经快四岁了,不是一两岁的小屁孩了。以后要叫我皇兄,不能叫哥哥,会被人笑话的。”
“好的哥哥,那哥哥你说,你是不是看过《风后奇门》?”
朱厚照笑瞪他一眼,“说了叫皇兄。”
“是哥哥,哎呀,我慢慢改吧。作为储君,要正面回答臣弟的问题,不然失我皇家威仪。”
“说你幼稚,你大词说的一套一套,说你成熟,又像个傻瓜。你哥我学这学那,你就不能帮我分担点吗?将来我们兄弟怎么斗得过那帮权臣?”
“要用法术灭了他们吗?那不用,你随便打他们都不敢还手,还会说谢主隆恩。”
“胡扯什么?世人无非信三种教,儒、释哥哥来学,道门哥哥想让你来学。你以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