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父亲不要多礼,请到阁内叙话。”
张峦双手捧着笏板,挡在胸前,“微臣就不进去了,来找娘娘无甚要事。三日前喜公公来寒舍,送回了微臣贺二殿下生辰的一幅玉镇纸。说二皇子让折现,开口就要五千两黄金,限三日凑齐。”
朱厚炜暗想,他还真敢要啊,明朝万两黄金大约能换两亿元,这喜子开口就是一个小目标啊。
我就安排了五十两的KPI,他竟然想超额完成一百倍。有境界,这么有雄心的员工,我这乾东七所的董事长很喜欢。
听那张峦说,“莫说微臣家中没有那么多黄金。就是想不通,二殿下才五岁,要五千两黄金作何用?”
张皇后问,“此事陛下知道吗?”
“此等小事,微臣不敢上奏陛下。微臣想,或许是二皇子跟微臣开了个玩笑,却被喜公公当了真。今日下朝特来禀告娘娘,还望娘娘明鉴。”
张皇后说,“或许是喜子那奴才勒索父亲。二皇子虽淘了些,但品性纯良,还望父亲莫要误会。”
朱厚炜一听,觉得那喜子的小命可能就不保了,自己可不干让下人顶罪的事。
喜子公公,以后就是自己乾东七所的业务经理,还指望他冲KPI呢。
再说,老板怎么能不顾优秀员工死活呢?不仅要救他,还要防止他跳槽。
张峦鞠躬谢道,“那就有劳娘娘查明原委了,微臣告退。”
见他要走,朱厚炜急忙推门出来,“昌国公哪里去?”
张峦一下懵了,自己什么时候成昌国公了?
转身见二皇子出来,也顾不了许多,急忙又跪地参拜。
“寿宁侯张峦,拜见二殿下。”
朱厚炜这才想起,他现在还不是昌国公。
“外公免礼。”
看他在冰雪地上起身,朝服被弄得皱巴巴湿答答,还搞了一手泥水,朱厚炜莫名想笑。
叫你们这些儒生搞什么下跪仪式,这下轮到自己受罪了吧?
见母后盯着他,朱厚炜不等她先开口,就质问张峦。
“听说外公的寿宁侯府,外比王府气派,内比东宫豪华,岂可再称寒舍?”
这问话犀利的小外孙,吓得张峦一身冷汗。
张皇后问道,“炜儿,可是你向外公索贿?”
朱厚炜不顾母后凤颜已怒,笑说道,“母后这话就难听了。什么叫索贿?不过让他把生日礼物换成红包嘛?”
张皇后又哭笑不得。
朱厚炜又说,“不过儿臣要的是五十万两黄金。喜子求情说,寿宁侯俸不过千石,应该少要点。儿臣也不懂啥俸禄,只知道外公家超有钱。他苦苦为寿宁侯求情,膝盖都快跪秃噜皮了。一个小太监,可怜没见过啥大世面,那儿臣就要五千两意思下好了。”
朱厚炜暗想,这话传到喜子耳朵里,不把他感动死才怪。
而且自己堂堂一皇子,乾东七所的董事长,野心怎么能输给一个太监呢?
张皇后一听一肚子怨气,“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治病救人,积德行善。儿臣衣食无忧,要钱还能干什么?”
“你要救谁?太医院什么名贵中药没有?什么药又能值这么多钱?”
“等下儿臣会告诉母后要救谁。”
见张峦一脸忧郁,朱厚炜暗想,那喜子公公也快五十岁的人了,爬到能伺候皇子的身份,也不是个蠢货。
如果他觉得张家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钱,也不敢轻易狮子大开口,要不来还会掉脑袋。
他又向张峦说,“外公既然亲自来一趟,可见很有诚意。五千两就不要了。”
那张峦正要谢,朱厚炜又说,“那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