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冷笑道,“外公休要拿父皇吓我。你将来要做隋朝外戚李渊吗?”
正赌气要走的张峦一听此话,急忙回身站下。
“微臣岂敢。要不是殿下尚年幼,稚气未退,说此话会吓煞微臣。”
“不敢就好。大汉一朝,吕窦王梁四大外戚,哪个有好下场?上官桀更被灭族。之后唐宋又有几家善终?母后问我要救谁,不妨告诉外公,我要救的就是你们张家,就是我那舅舅张鹤龄,免得他以后犯事连累我母后。”
“以后犯事也就是说还未犯事,殿下要以莫须有诬告老臣,那请自便。”
朱厚炜笑说,“你看你,外孙不过给你要个红包嘛,你小气的。喜子说侯爵年俸才一千两百石,听外公说要养上千个家奴啊。那日子估计很清苦。要不我跟外公去家里看看,回来好禀告父皇,给你扶个贫。我们母子也省些花销,帮外公贴补下家用。舅舅们养二奶包小三,肯定也很不容易,说不定锅盖上都是补丁,我拿一个回来羞羞父皇,这都什么吝啬老板啊。”
张峦虽有些话没听懂,但他觉得这个外孙极其聪明,不是一般小孩。
带他回去看一遭,还不知会向陛下和皇后说些什么。
朱厚炜又向张皇后说,“母后好久没回娘家了吧?我代母后跟外公回去看看,三五日就回。”
张皇后笑说,“要不父亲就带着炜儿吧。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外公家。我会奏明陛下,过几日我会派人去接。”
这外孙可不是一般外孙,张峦急忙拱手,“回娘娘,城外人多眼杂,万一有闪失,微臣担待不起。”
朱厚炜说,“那好啊,我带乾东七所的校尉一起去,顺便连外公也保护了。”
“陛下都说殿下是天降麟儿,微臣草舍怎配落龙子。”
“外公别扯犊子。谁还不是从娘亲身体里来的。母后是外公养的,我又是母后生的,母后能在张家长,我倒不能去了?要不我奏明父皇,跟母后姓张吧。是不是那样才能去外公家?”
张峦吓得又跪下了,“殿下折煞老臣了。”
“起来吧。你这个外公,亏你还是侯爷,都没有寻常百姓家的外公会疼人。外孙过生日呢,你就送道黑麻麻的臭菜,经过多少人的手,到我嘴边早凉了。外公送的我总不能不吃吧?害得我过生日呢都生病了。还不愿意给红包,还不让外孙上门,真是小气的要死。”
张峦暗想,还说我,你这外孙像话吗?那道菜把我舍不得用的人参鹿茸都用了,你小子让喜子那个阉人端去喂狗,现在装什么装?
朱厚炜向母后说,“娘亲,那我就跟外公去寿宁侯府玩了。你告诉喜子,叫乾东七所不用给我备饭,我要省钱接济外公家。让乾东七所的锦衣卫带好兵器,去月华门等我,跟我抄,”
张皇后慌忙问道,“抄什么?”
“抄近路送寿宁侯回家啊,难不成还抄外公的家?那也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我给。”张峦慌忙下拜。
朱厚炜笑道,“不要了,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缺钱啊,我还是跟外公去取羊脂玉吧。顺便给母后带点小时候的零食回来。”
“娘娘,我给。”张峦冲女儿拜拜,“可五万两黄金实在太多,微臣恐怕一时难以凑齐。”
朱厚炜暗想,叫你装,还不是怕查。
不过看在母后份上就不为难他了。但也不能比太监要的少,自己这董事长都出马了,业绩怎么也得翻两番吧?
“那就一万五千两吧,外公若知道疼爱外孙,就酌情加点。但我有两个条件,一不许盘剥百姓,二不收古董字画,我现在还看不懂。”
张峦看看皇后,见她不言语。
早知道不来了,给那太监五千两黄金也好。这下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