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嗻。”
人犯错误总是在得意的时候,不经意间又把大清奴才的话用上了。
不等张皇后发问,朱厚炜急忙改口,“这圣人说,食色性也,又说民以食为天,儿臣能去御膳房考察一下吗?”
“下人待的地方,你一个皇子怎么能去?不过念你年纪尚小,只要不出宫闱,你想去哪就去哪。记得明早去文华殿读书,小年后先生们放了假,你父皇说亲自教你们兄弟。”
惨啊,原来家长教孩子,剥夺了孩子放学后的快乐,是这朱佑樘开的先河。
朱厚炜回了乾东七所,让奶娘带他去了尚食局。
御膳房与尚食局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这尚食局全是女人吧。
一帮女官听门监说二皇子来了,慌慌张张跪了一园子。
朱厚炜见那门槛老高,自己的衣服又太厚实,就一下蹦了过去,惹得一帮女官想笑又不敢笑。
他笑嘻嘻地说,“宝宝们辛苦了,都去忙吧,别跪着了。”
一帮女官面面相觑,又跟着总领女官拜了拜,起身散去。
在人群当中,他发现一个女子自己好像见过,急忙叫道,“那个谁?你过来一下。”
门监问道,“殿下叫谁?”
朱厚炜指指说,“她,好像是个熟人。”
“这尚食局都是下人,怎么会有殿下的熟人呢?许是看错了吧?”
“你太啰嗦了,快叫她过来,你没看她快走了吗?”
门监冲那女子叫道,“何青,你过来一下。”
朱厚炜这才想起,她就是自己出宫遇到的那第一个女子。
那双丹凤眼他记忆深刻,只是三年不见,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那女子上前拜道,“药膳监何青,拜见二殿下。”
朱厚炜喜出望外,“青儿,真的是你啊,你不是跟杏坡先生去洪都了吗?”
“青儿家在顺天,去洪都干什么?”
“你怎么会在尚食局呢?”
“承蒙太子厚爱,赏我在尚食局药膳监当值。”
朱厚炜暗想,这朱厚照小气了,你都是太子了,让她财务自由不好吗?还介绍啥工作。
“家里缺钱了吗?我刚弄了个大红包,给你分点你回家去吧。”
“谢二殿下,青儿有手有脚,无功不敢受禄。”
朱厚炜暗想,这女子还真有个性,我喜欢。
“可你救过我的命啊,怎么能说无功?”
“殿下是杏坡先生所救,跟青儿无关。”
朱厚炜上前,拉起她的手走到一边。
“姐姐,你家里很穷吗?怎么会到宫里当差的?在这里有没有人欺负你,说出来,我把她屁股打开花。”
因他年纪尚小,何青也不觉得他有失礼的地方,任由他的小手拉着自己。
“没人欺负青儿,殿下可不要乱说。”
跟她交谈中,得知她家里原本很清苦,还有个哥哥叫何鼎,自小就入宫当了太监。
父亲早亡,她是母亲拉扯,哥哥接济养大。
何鼎很疼爱这个妹妹,自小就让她读书识字,想让她将来招个夫婿,接济何家香火。
她想学医,这个时代的女子学医就是犯忌讳的事。
正赶上杏坡先生被太医院排挤,在郊外结草庐行医,他就破格收下了这个女弟子。
当然,为让杏坡先生收下她,何鼎也没少花钱。
后来先生因救了二皇子,无形中开罪了太医院那帮人。他回去时,何青因不舍母亲和哥哥,就留在了顺天。
因她懂药性,又帮过太子,就到了尚食局药膳监。
“姐姐跟我去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