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看看他,“走啊,站这里干嘛?”
太监没有回他,向他笑笑喊道,“二殿下到。”
不久又是一个太监来给他引路。
他从未进过这乾清宫,只听过要在这乾清宫,找到皇帝要比开盲盒还难,今天算是见识了。
里面到处都挂着帷帐,各处都有太监守着。
这个领他走一段,那个又领他走一段。
到了父皇所在的宫内,他又噗通跪下,“皇儿给父皇请安。”
朱厚炜笑道,“冻坏了吧?快过来烤烤火。”
他看看那摆了一排的丹炉,心里直骂:我尼玛,把小爷冻着,你竟然有心情烤火。
他扬起冻的通红的小脸问道,“父皇在烤肉吗?给炜儿来一串解解乏。”
朱祐樘又变了脸,“你不是来请罪的吗?”
“我挨过打又跪过了呀,父皇如果不满意,就把孩儿再打着玩一会儿,挨打总比受冻强多了。”
朱祐樘哭笑不得。
朱厚炜见他坐的端庄,一下就冲进了他怀里。
“放肆!身为皇子怎么如此轻浮?”
朱厚炜笑道,“皇子也是子啊,这里又没外人,儿子跟爹爹抱抱怕啥。”
朱祐樘瞅瞅李广,李广急忙跪下,“陛下,微臣告退。”
朱祐樘笑说,“待着吧,炜儿没把你当外人,这是你的福气。”
看着小家伙直往自己怀里拱,他也感受到了做父亲的那种舒心惬意。
伸手把他抱在怀里,笑问道,“你把李喜那奴才藏哪里了?朕派了三拨人都没找到。”
“扔净房去了,腿上全是血,在诏狱弄的又脏又臭,看着太恶心了。”
“又骗父皇。”朱祐樘又笑道,“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以后不许骗朕。”
“嗯。”他笑嘻嘻满口答应,心里却在嘀咕,“不骗你骗谁?我要真把心里话说出来,估计你就把我丢丹炉里去了。”
“说吧,你想要父皇怎么处置那个奴才?”
“我听父皇的。”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趁他现在心情好,或许该趁机求求情的。
朱祐樘又问李广,“爱卿你说。”
李广回到,“回陛下,依大明律法办。”
“依哪一条?参他的折子堆成山,没一个能说清他身犯何罪,爱卿说说。”
李广笑道,“微臣也不懂刑典,该让刑部去查。”
“刑部也为难啊,不然他不会进锦衣卫诏狱。听说爱卿已经带人用过刑了,依朕看饶了他算了。”
“回陛下,李喜恼了太皇太后,是微臣管教不严。微臣身为司礼监提督,有管教下属之责。”
“他与清宁宫并无瓜葛,爱卿此话也难立足啊。”
李广不知怎么接话,又默不作声。
“依朕看,参他的官员恐怕底子都不净,就视那李喜为眼中钉肉中刺。”
朱厚炜笑说,“父皇放心,皇儿以后不乱来了。”
朱祐樘轻轻摸摸他的脑袋笑说,“朕看你也不敢了。明日是今年最后一次朝会,你跟朕一起上朝去。”
我靠!雇佣童工违法好不?唉,算了,你就是法啊。
“好的,那皇儿要准备奏章吗?我该写啥呢?”
朱祐樘哈哈大笑,“父皇打算明天给你封王。”
“好耶,那父皇打算封我什么王?”
朱祐樘想想,“明日早朝再议,反正不是大胃王。”
朱厚炜暗想:
封王?我看你是想让朝臣看我被揍了吧?那也行,让他们安心过个好年吧。
冲着李喜的那帮人,分明就是冲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