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笑说,“儿臣当然有啊。聚金银于庙堂,不如藏富于民间。百姓何人不惜自家口粮,又何人不惜自己钱财?做官的,第一要务是要想怎么让百姓种出更多口粮,赚下更多钱财,而不是想着怎么帮他们花钱,怎么吃粮,这些不用帮。与其建仓,不如鼓励垦荒,教百姓种粮。粮食多了他们自己就会想出办法如何存放,怎么备荒。那里用得到读四书五经的官员去教?不得其法不说,还会被百姓笑话。百姓笑官,那就是笑我父皇。该管的要管,不该管的就别指手画脚,当官了又不是封神了,啥都会。”
曾鉴拜道,“陛下,小王爷所说在理。教百姓垦荒,微臣附议,陛下若准,微臣即可就办。”
朱祐樘笑道,“准了。”
朱厚炜又说,“曾大人要记得,开荒可不是盲垦,不可用火烧山,给山林野畜留一线生机。河滩江畔不要瞎动,山丘太陡也不能瞎动,暴雨会把粮食冲跑,还不如任由野草生长。大量泥沙若涌入河里,那可怜的开封百姓就又遭殃了。还有一点,不能重五谷,轻果蔬,那我就吃不上好水果了。”
曾鉴笑拜,“微臣记下了。”
“田开出来了,种啥也很重要。我听西涯先生说过,粟这种作物是我们祖先用狗尾巴草培育的。非常简单,每年都选颗粒最大的做种子,才长到现在那么大。我还听说,长得很像的作物,传花授粉后,会长出一个新作物,或许颗粒会更大,或许更小。要鼓励民间培育新品,若能高产,要在当地设官田实验。各地水土不同,气候不同,可不能乱来。”
朱祐樘一听哈哈大笑,“好,爱卿就照炜儿说的去办。若有新作物被培育出来,不管其人身份如何,朕会酌情封赏,功劳显著者,朕让他位列三公。”
朱厚炜暗想,或许自己这个计划干早了。说不定杂交水稻啥的都会被他们搞出来,这不全成了父皇的功劳了吗?
想想也罢,民间富庶,自己去玩的时候还好玩点,都穷嘻嘻苦哈哈,那自己还玩个屁。
再说了自己是真的后知五百年,没准这大明,越过蒸汽时代,一下就进入电气时代了。如果真到了电气时代,先把鬼子的天皇抓来电一下,再阉了让他做太监。想起那脑袋像个鳖头的裕仁天皇就来气,把你祖宗骟了看你还咋出生。
朱祐樘笑问,“炜儿可还有话说?”
“有啊。关汉卿有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不准许多草木插个藤条就能活,树木接上其他枝条也能活。如果把柳枝斜着插,或许还会长好几个柳树呢。可鼓励民间用作物藤蔓实验。”
“好!”朱祐樘笑道,“户部周经、韩文二位爱卿,你们协助曾爱卿去办。”
他又对曾鉴笑说,“曾爱卿可在工部曾设衙门,专营农事,以后要从民间取士。”
曾鉴领旨谢恩,又向朱厚炜双膝跪下,“小王爷此法若成,实乃天下黎民之福,微臣代天下百姓,谢过小王爷大恩。”
朱厚炜笑说,“大人太看得起我了,还是父皇治国有方。山河清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我只是向湖心扔了块石头,我相信大明百姓的智慧,只要有个安定的生存环境,他们就有惊人的创造力,这环境可是我父皇给的。”
朱祐樘乐的都快憋不住笑了。
朱厚炜暗想,呸呸呸!我这马屁拍的真恶心,谁给的都行,不置他们于危境,不捆住他们脑袋,你就瞧好吧。
我可是从十几亿人的时代来的。大明的数千万宝宝们,我负责你们吃饱,还给你们搞药膳,养一副健康的躯体,然后带你们杀倭寇,抢樱花妹子去。
曾鉴又向朱祐樘拜谢,“臣感念陛下知遇之恩,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愿我大明百姓,永无饥馑。”
朱厚炜发现,他竟然眼角含泪,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