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他回到了都城,看到的却是她笑意盈盈地倚在太子殿下的怀中,一举登上了太子妃之位。
那个以前哭的手脚冰凉,说要等自己归来的女子转头就爬上了他人的床。
可是,他霍
堰,登上如今摄政王的位置,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百姓皆知他是个乱臣贼子。
元齐的王。
应该是到处流窜的老鼠,太子霍长天。
宛别枝如今这般提到,究竟是暗自的讽刺,还是在软绵绵的话中藏着一根见不得人的银针。
小德子早就被吓得浑身虚软。
脚底瞬间凝聚了一片冰凉,颤颤巍巍的看着夫人,生怕摄政王一个不悦,一掌拍死了面前的夫人。
宛别枝说完就后悔了。
后悔的只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她刚刚真的只是想拍个彩虹屁,仅此而已,只不过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他的底线之上。
宛别枝害怕的身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王爷就算不是这天下的王,也是宛宛心中的王。”
补救措施虽然来得及时。
可霍堰还是冷笑一声,眉眼之间聚集了散不去的阴郁和狠戾。
仿佛下一秒就要抽出怀中的配剑,让她来个首身分离。
宛别枝一脸沉重,干脆直接跪在地上环抱着他的腰:“妾身说错了话,还望王爷不要生气。”
怀中的少女盈盈颤抖,声音隐约之中夹杂着一丝哭腔,其实从刚刚她的表情,他便知道这并非有意为之。
“死罪可免,
活罪难逃,不如跟本王去看看。本王精心为你准备的寝宫如何?”
霍堰紧绷的眉毛缓缓的舒展开来。
宛别枝一颗心却狠狠的沉了下去,她看得清这宫中的局势。
霍堰,如今是这宫中的王。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他身居高位,捏死一个小丫鬟,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而她,如今不过只是依附于摄政王的一个小小宠妾,若没有摄政王的宠爱,毕生恐怕在这宫中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
大腿还是要抱的。
抱大腿也是一个技术活。
宛别枝什么其他的东西都不敢多说,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一脸乖巧:“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反正如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冷宫如今就在这放着呢,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将那墙里面的黄金移走,就是又何必在乎这一天两天。
唯一的一点不满。
便是挖地洞的想法,如今要被搁置了,好不容易才挖出了一个洞口,这要是都快挖到顶了,才被带了出去,那才叫一个凄惨。
鎏金看着自家小姐在摄政王面前的委曲求全。
心疼的眼泪都要滴出血来,摄政王将自家小姐带过来,完全就是折磨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