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都难说。
她只得沉默寡言地咚咚磕了几个响头,表示自己实在冤枉。
“你又不是哑巴,怎么还不说话?”
不由得蹙紧眉头,杜燕当着练嬷嬷的面,少不得要把正室的气度和手段拿出来,方才练嬷嬷过来找上她,明里暗里都是要她拿出些正头娘子的威严来。
可现在自己这王妃的位置压根没有坐稳,那摄政王的面容倒是极对她的胃口,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了却景公子这段尘缘,可现在看来,自己注定要跟景公子纠缠不清了。
敛下心头思绪,杜燕看着这个一直磕头的小丫鬟,一时间有些犯难。
“奴婢并非偷窃,可是不等我家小姐来,奴婢不能说。”
鎏金的头都磕肿了,她知道自己嘴笨不会说话,要是留下了什么把柄让小姐遭人算计,她宁可自己一头撞死了的好!
“你家小姐?”
一旁的练嬷嬷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得冷笑两声。
她那双阴森死气的眼紧紧地盯着跪在下面还在磕头的宫女:“任谁家的女儿,便是做小姐
的时候有多尊贵,嫁了人便是别人家的人了,宛别枝虽然得摄政王宠爱,却也没有这么出格的道理,难不成她不想嫁摄政王?所以才许你私下这么叫?”
“不、不是、是奴婢叫顺口了,小姐、不是,是宛夫人,是夫人体恤我,这才允许奴婢这么放肆。”
没想到就一个称呼都给自家小姐惹了这么大的祸,鎏金赶紧解释,可练嬷嬷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森了,“照你的说法,那你家小姐倒是个知礼数的,就是待下太过宽厚,才养出了你这样的奴才。老奴不才,现在也是宫中女官,对你们这些宫女有训导引正之责。”
说完,不等杜燕反应过来,练嬷嬷就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到鎏金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鎏金被打蒙了,脸上正火辣辣地疼,可还没来得及回味这迟钝的痛感,又一个耳光接着打了过来,如此挨了十几个耳光,鎏金的脸颊都已经红肿,仿佛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来。
旁边原本等着看好戏的闭月等人,此时见到鎏金的情状,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渐渐地有些惶恐不安,她们暗暗对视一番,今日之事,倒是不知该如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