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仿佛被人一夜之间搬空了一般,以往的书架典籍什么都不剩,只有空荡荡的纱幔伴随着大开的门,缓缓飞舞着。
霍长天往里面踏出一步,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略了的,只是想起方才太后和沈若熏的话,还是大胆地继续往里面走去,跟在霍长天身后的沈若熏亦是信心满满。
两人带着人进来之后,见到里面的景致,都只觉得霍堰在故布疑阵,两人不由得同时对视一眼,霍长天心中疑虑十分,但是为了在他面前不露馅,却还是镇定自如地道:“霍堰似乎不在这里。”
“倒也未必,也许唱的是一出空城计。”
沈若熏已经认定霍堰没有几天活头,如今摆出这副阴魂不散的样子,不过是为了拖延时日,她催促道:“现在霍堰说不定就是在拖延时间,要知道城外驻守的守军可都是霍堰的,若是我们不能尽早拿下内宫,到时候等霍堰的人来了就迟了。”
“群龙无首,不过是个笑话。”
不由得冷笑两声,霍长天很清楚下面的人都是什么德行,这些都不过是趋炎附势之人,要是霍堰死了的消息一旦传出去,他们就会像
一团散沙一般,到时候甚至会为自己所用。
挥出腰间的长剑,霍长天将眼前的纱幔一把砍断,原本遮挡在眼前的纱幔顿时委顿在地上,原本挡住眼前的顿时消失不见,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赫然是一张床,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人躺在床上,似乎已经命不久矣。
看着这一幕,霍长天已经无比肯定,那就是霍堰。
到底是在一起多年的兄弟,霍长天对他的身形自然也很了解,他原本十分紧张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一步一步走上前,看到那张脸,看着那张惨白毫无生机的脸,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才看向沈若熏,递给她一个一切了然的神色,“你来看看。”
就在他们两人交谈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已经毫无生气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看得沈若熏吓得立马后退几步:“你、你……”
她看着居然还有力气自己坐起来的男人,“不可能!”
霍长天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霍堰居然还有力气自己能坐起来,跟沈若熏跟自己说的完全不同,他立马挥出长刀指向霍堰,却只见到霍堰轻蔑地对他轻轻一笑,“好久不见。”
“你怎么还活
着?”
问出这话的不是霍长天,而是沈若熏,沈若熏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你分明已经中了合欢散的毒,你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
霍堰轻轻松松地站起身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是跟病人完全不同的活力,他直接挥开霍长天指着自己的剑:“怎么说也算是一父同源的兄弟,见面你便拿剑指着我,似乎不太好。”
“当日你率军指着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是兄弟?”
不由得冷笑两声,霍长天虽然心中满是疑窦,但也明白,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跟霍堰有一场恶战,他看着依旧闲适自如的霍堰,“难道你以为今日你还能从这里走出去?”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走不出去?”
霍堰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张小几,又或许这小几本来就在这里,只是他们方才没看到,他已经在小几另一侧坐了下来,然后自斟自饮起来,“许久不见了,我们是不是好好喝一杯?”
见霍长天似乎要过去,沈若熏赶紧拦住她,眼神中满是戒备和慎重,“不可。”
“我可不是你身边那位小姐,从来不想着正面如何,而是走这些阴谋诡计。”
霍堰张开手示意自己坦坦荡荡,这话同时也听得霍长天脸色有些难看,毕竟这种事是自己身边的人做出来的,跟自己的品行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你当日趁着长天成婚之际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