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装扮完,宛别枝不禁有些无语。
“闭月,我这身装扮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发上待的是极品血玉,与凤眼珠冠。
耳尖佩的是万金难求的鲛人泪珠,脖间同样配
着连嫔妃都难求的南海东珠链子。
身穿极寒之地的御寒蚕丝,腰间戴着的是皇上赏赐的玉牌。
毫不夸张地说,她这一身, 随便拿一件出去,都可以在京城中买一处宅邸。
闭月极力劝阻,“王妃,你不喜欢张扬,奴婢已经精简许多了,不能再摘了。若是不张扬些,那些官妇以后如何信服王妃?”
王妃如今无背景,有的只是王爷的宠爱。
年宴如此重要,王妃这一次须得将风头出尽了才好。
宛别枝无奈听从,主要还是闭月说的没错,若是今天自己穿得寒酸了,确实镇不住场。
待到傍晚赶去宴会,一路上红色灯笼高挂,极为喜庆。
宛别枝推脱自己身子不便,现在后宫还是杜燕掌权,就连这宫宴都是一手操办。
前天有个不老实的宫女背后议论杜燕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不知怎么落到宛别枝手里,被吩咐掌嘴三日,每日三十下。
后又领去了慎刑司转悠了一圈,出来时吓得路都走不稳了。
而闭月更是放话,杜燕是未来小公子的义母,谁若感轻视半分,就按忤逆处置。
忤逆,这天大的罪名一摆在那里,无人再敢多舌半分。
思忖间
到了主宫,宫内四周挂着祥瑞图,一眼看去便只有三个字的感想。
好兆头。
宛别枝一出场,便吸引两种人的视线。
略微粗浅些的都能看到宛别枝装扮不俗,更别说识货的了。
光润玉颜,含辞未吐,倾国相貌,让满殿的女子都沦为了陪衬。
宛别枝刚踏入殿中,霍堰就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扶着落了坐,看得众人唏嘘。
平日里只听说王爷宠妾如命,什么好东西都舍得给,如今一见,真是所言不虚。
而这新王妃如此貌美,倒不负祸水二字。
宛别枝落座后,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周。
丞相跟太傅对坐,这位置虽是平了,但是如今丞相府可是成了一个笑话。
王妃变侧妃,侧妃变王妃。
如今在京城中都编成了童谣,都在等着看丞相府的笑话。
宛别枝看在眼中,招手让鎏金吩咐了一句。
鎏金点头, 吩咐宫女在霍堰右手旁设了位置。
公孙玉只是一眼,便险些失控站起。
杜燕姗姗来迟,面对满殿的官员女眷,仍是觉得有些难堪。
鎏金亲自上前,将她迎到了霍堰右侧坐下。
杜燕忐忑地看了一眼霍堰,见他没有反对,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