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拘着这些礼节了。”
“那妾身可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公公了。”
吕公公发出一阵爽朗的笑。
谭若理站在一旁,眼珠子都要粘在柳笙笙身上了。
可柳笙笙却越过了他,将目光放到了贺临身上:“贺大人,有段日子没见,贺大人真是越发英俊了。”
按照地位高低,柳笙笙此时应该和谭若理搭话才是,可她偏生跳过了谭若理,先找了贺临。
谭若理眸中掀起几分不悦,但并不是冲着柳笙笙的,毕竟他这么喜欢柳笙笙,柳笙笙此举,在他眼里就是无意之失,非要怪,当然是只能怪到贺临身上了。
贺临也察觉到了谭若理的不悦,眉梢微挑,笑了笑:“柳姑娘说笑,才几月不见,样貌怎会有所改变,更何况样貌终归是身外之物,人活一世,当看才华与内涵,就比如我们谭大人,上元节的那首定风波,其中孤绝深奥之意,当真是叫人自愧不如。”
贺临不动声色的将话题拨到谭若理那里去。
柳笙笙却不如她所愿,笑着继续夸:“贺大人这就是自谦了,大人的《将进酒》可是让整个盼春诗会都闻名在外的诗作呢。”
贺临想把话题引到谭若理身上,她不让贺临如愿就算了,还故意点贺临作诗厉害这件事。
如此一来,在谭若理眼里,就会变成贺临这个官职地位比自己低的人,借着诗作这件事来踩自己一脚。
果然,谭若理声音冷了几分:“是啊,贺大人才是那个有才华之人,倒没必要带上本臬台。”
柳笙笙眼里的笑意更厉害。
贺临何等聪颖之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柳笙笙故意在给自己找麻烦?
谭若理能相信柳笙笙是无意,贺临可不信。
她混迹风月场这么久,能成为秦淮八艳之首,人情世故上定然不是什么愣头青,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此时已经被她挖坑的贺临也没有办法,只能朝谭若理作揖:“藩台大人可折煞下官了,下官入学才几年,论学识之丰富,定然不及藩台大人您。”
吕公公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不过再往下,场面就有些难看了,于是出来调停:“好了,大家入座吧,今儿个可是彭老爷的生日宴。”
彭老爷也在此时过来:“是,几位赏光,小的感激不尽,大人落座吧。”
又看向柳笙笙:“柳姑娘就与几位大人坐一起吧?”
柳笙笙没有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