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烧起来,就连着烧了好些个房子,只有第四房妾室逃了出来,杜老爷和他夫人,烧的面目全非。
虽然说现在天气尚未转暖,屋子里烧炭也是有可能,但这么大的火,我觉得多半是有人蓄意纵火。
后来也查过,果然附近有火油的痕迹,但具体是谁纵的火……”
说到这里,韦康博迟疑了一会,面色有些犹豫。
满鹏程发现这点,挑挑眉:“怎么了?有什么说不得的?”
“下官虽然没有证据,但确实是有一个怀疑的对象,只是不好乱说……”
“如今杜渺的事情,关系着丝绸大案,有什么怀疑,大胆说便是。”满鹏程不以为然。
“将火扑灭之后,我便一一询问了杜家的下人和附近的邻居,有没有在那天晚上看到什么可疑人物,杜家巡夜的护院说,当晚曾看到一人在后墙外面鬼鬼祟祟,因为此人曾经在杜家出现过,所以这个护院认得。”
“此人是谁?”
“福建按察使,臬台大人谭若理的幕僚,洪方。”
到底是按察使,没有更多确切的证据之前,韦康博不好抓这个顶头上司审些什么。
万一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那以后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不过此时满鹏程的出现,倒是让韦康博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烫手山芋,算是从他手上,甩到满鹏程这边了。
捋着胡子垂眸思索了一会,满鹏程转头看向旁边一直没发言的贺临。
“贺知州对此事怎么看?”
“谭大人毕竟是我们福建的按察使,虽说杜渺的案子确实存在疑点,但没有确切的证据,贸然去找他,怕是不太妥当。
当然,皇上将丝绸案交给了满大人您,到底是直接抓人来问,还是先按下再仔细查查,只要满大人您一句话,我们这些下面人绝无二话。”
贺临也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当然不会自己傻了吧唧的出头说抓,万一谭若理之后真洗白了,今天自己的话再传到谭若理耳朵里,那事情可就不小了。
此时将皮球重新踢给满鹏程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