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昆跟小桃两人配合,在寻了个空旷的草地,将风筝放了起来,随后交到了温云熙手上。
俞夫人也许久没玩过风筝了,兴致勃勃跟温云熙玩起来。
贺临原本在不远处看着,被俞光友拉到了一边。
“怎么了鸿渐兄?”
“你上次托我办的事,我那边的人已经传来了消息,那个人去了福州。”
“福州?之后呢?”
“不知道,那边还没有传消息过来,我这马上要出海打仗,之后这边的事情,我暂时交给了副指挥使,他会向你报告的。”
“好。”
“这个事情之前被你一说,我也觉得肯定不简单,如今满大人也到了福州,若结果真的不同,可如何是好?”
“是啊,恐怕背后之人,在下一盘大棋啊……”贺临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远处笑着放风筝的温云熙,“若真是如此,我大庆朝廷里,怕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了。”
*****
福州。
臬司衙门。
满鹏程审了洪方一个时辰,谭若理便在自己得办公房里坐了一个时辰。
这期间,偶尔会有刑房的官吏过来报信,通传满鹏程那边审讯的进度。
一阵脚步声自门外响起,谭若理知道,这是刑房那边又来人报信了。
果然,刑房小吏走进来,朝他打了一揖:“大人,满大人那边,从洪师爷家中搜出了三千两银子的银票,如今正在追问来历。”
谭若理微微皱眉。
三千两?他哪来这么多钱!
不会洪方真的跟丝绸案有什么牵扯吧?
谭若理坐不住了,一把起身,但他又不好去刑房,不然满鹏程指不定觉得他嫌疑更重,思来想去,他拿起纸笔,开始写信,同时道:“你回去继续打探。”
“是。”小吏弓着腰退出房间。
写完信,谭若理喊来了自己在衙门里的心腹,让其悄悄走后门,将这封信送出去。
此人刚离开一刻钟,满鹏程已经从刑房出来,在昂首挺胸的到了他的办公房内。
“谭大人。”
“满大人啊,怎么样,审讯洪方可有进展?”
“刑房的小吏没给谭大人您报信吗?”满鹏程捋着胡子笑笑:“那就由我给谭大人说说吧,洪方已经招供了,谭大人就不要负隅顽抗了吧?”
“什么意思?什么负隅顽抗?难不成你认为是我指使洪方杀的杜渺?”
“谭若理!”满鹏程突然拔高音量,并且直呼其名:“我现在就告诉你,洪方已经把能招的全部招了!
联合汪副使,给倭寇透露织造局船队的消息,让杜渺的船出海,伙同倭寇一起抢劫丝绸,唆使王管事将汪副使杀害,同时自己将王管事与杜渺灭口,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干的好事!
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冠冕堂皇,自称大人吗!”
满鹏程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将洪方的供状拍到桌子上:“谭若理,束手就擒吧,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不要让我帮你体面。”
院子里,繁杂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不少人朝着这边过来。
谭若理走到窗边一看,外面都是官兵。
他摇头叹了口气:“满大人,此案蹊跷诸多,你若武断下结论,怕难得好处啊……”
满鹏程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还信他得鬼话,冷哼一声,侧开身子:“请吧,谭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