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潇与云文杰正在房前门口洗漱的时候,刘长风兴冲冲走来。
“云兄,张兄,我方才去前边酒肆吩咐做早点的时候,听闻酒肆的掌柜王姑娘也要去往京城。”
“而且王姑娘还有马车,刚好坐得下我们三人,我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云兄,张兄可切莫生张,这等好事可不能被其他同年知道了。”
说完刘长风挤眉弄眼,若是张潇不知道这刘长风的真实身份,刘长风说得还真的像那么回事。
云文杰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等好机会恐怕是刘兄的好机会吧,哈哈。”
张潇不由得有些诧异看着云文杰,没了刘嫣然在身旁这厮,这些天难道又恢复了以前纵横花间的功力了。
张潇知道云文杰看出了些什么,而不是戏言,张潇笑了笑,或许有些事情往往都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刘长风英俊的脸不由得一红,赶忙解释说道:“云兄切莫笑我,若无二位在场,我可不敢坐王姑娘的马车去往京城,毕竟孤男寡女,同处一车,对王姑娘名声多有不好。”
张潇暗自冷笑,不过也没有出言反对,而是打趣说道:“君子成人之美,云兄,到时候你我二人就是木头人,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为刘兄壮胆便可,哈哈。”
云文杰自然是答应,于是三人收拾行李,吃过早点便上了王霜凝的马车,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张潇自然不会放过这刘长风,那便让刘长风死于意外好了,虽然这也会让王霜凝悲痛欲绝,但也比那心如死灰要好。
张潇知道这样做有些残忍,但至少刘长风还能在王霜凝的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而且并不是他一个人将王霜凝当成小妹般对待。
有刘浩然在还有诸多与王烈般志同道合的人在,至少这一点比孤苦伶仃的上官婉婷,王霜凝是幸福的。
而刘长风又何尝不想让云文杰死于意外,毕竟有王霜凝在身边,刘长风不会露出真面目,也不想让王霜凝知道。
刘长风的这种安排,将王霜凝带在身边又何尝不是想要保护王霜凝,而他将计就计又何尝不是为了保护王霜凝。
张潇想抛开那些所谓的恩恩怨怨,想着刘长风想要让云文杰在何处死怎么死,而他又想让刘长风在何处死怎么死,这才是他所考虑的。
张潇不由得无奈,要不是为了王霜凝这位小妹考虑,刘长风昨天晚上就已经人间蒸发,做那桃园里的肥料。
张潇轻叹,从来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着说话不腰疼,当看刘长风与王霜凝在车厢言谈之中发自内心的欢乐开心,他知道,自己并不想看到王霜凝抱着刘长风尸体之时悲痛欲绝的模样,然而只有刘长风死,王霜凝才不会受到牵连。
有云文杰的插科打诨,一辆只能坐下四人的马车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在官道上飞驰。
然而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近,张潇知道,那时候便是图穷匕见,不死不休之时,亦如在刘家庄与范怀义的对决一般。
傍晚,马车在一处名为落马坡驿站停下,进京赶考的举子只要出示生员路引便可免费在驿站里住,倒也不用非得找荒山野岭破旧寺庙道观。
而所谓的寺庙更是少有建造在人迹罕至的地段或者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若是建造在名山大川,那便是有人会送钱上门,亦如那大商图名。
如今正是赶考的所谓高峰期,驿站并无过多客房就两间下房,爱住不住,而至于后院那些小别院,那是留给达官贵人或者是有元人的。
王霜凝是姑娘,自然是单独住一屋,张潇,云文杰,还有刘长风挤一屋,赶车的店小二骂骂咧咧住车上。
虽然住的地方有些寒酸,不过这该省的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