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贤侄。”
就在张潇与云文杰回房的路上,走廊拐角的黑暗之处,那个云三突然出现,又或者已是等候多时。
云文杰见到是云三高兴说道:“方才我便想着去后院拜会云三叔,但又恐有不便。”
云三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然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潇。
张潇自然是知道这云三有话对云文杰说,笑道:“大考在即,我先回房温习功课,也算是临阵磨枪。”
待张潇走后,云文杰有些疑惑跟着有些紧张兮兮的云三进到一间客房。
待到确定外边没有人跟来与闲杂人等,云三这才关上门,不等云文杰问,慌忙说道:“云公子,此地不宜久留,那云天宝要杀你!”
云文杰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后便是一惊,难以置信看着云三,惊疑不定问道:“云三叔,你何出此言,我与堂兄无冤无仇,以前来京城也算是合得来。”
云三苦笑说道:“那是以前小时候,这么多年来,我家老婆子的腿脚不方便冬天得时常喝药缓解疼痛,云公子知道后每年都会让人寄来云中郡特有的草药帮缓解治疗,在这我云三谢过公子。”
于是云三将云天宝为何要除掉云文杰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云文杰闻言面色阴晴不定,眼眸之中露出一抹杀机,而将这一切听在耳中看在眼里的张潇,不由得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见云文杰眼中露出杀机,也知道不会是最后一次。
一将功成万骨枯,利益立场间的较量,不是请客吃饭,从来都是鲜血淋漓人头滚滚,虽然有的较量看不到所谓的刀光剑影,但却是可以尸横遍野,血可漂橹,甚至亡国。
云三接着焦急说道:“这次那云天宝亲自带人前来这落马驿,就是等公子上门自投罗网的,只是云天宝所带的人不知道公子的模样,便让我来确认。”
“我盼着公子来,又盼着公子不来,公子来了我好通知,公子不来那是最好,可是……。”
说到这云三垂头丧气不由得哀叹一声。
云文杰向云三恭敬行了一礼,真挚说道:“多谢云三叔,我知道云三叔也是迫不得已,自有难处。”
“不过云三叔放心,这事情与你无关,我那所谓堂兄云天宝,量他也不敢在这落马驿将我给怎么样,只要我去到京城自是无虞。”
虽然云文杰话是这般说,但也难掩眼眸中的担忧之色,谁人不怕死,如果哪一天突然有人说,有人要干掉你,而且不是戏言,恐怕很多人连云文杰都不如。
张潇能将房间里的事情听得与看得一清二楚,自然是因为瞒不住有心人,然除了他这个有心人,还有另一个有心人,而刘长风便是那另一个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