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远用力一拍桌子:“那傅勤当年到底怎么死的?”
白凤林继续很平静的道:“他可能是自己不想活了,或是失足掉下山崖的意外吧。因为那之前他发现了我和苗乡花的奸情,心情不好喝了好几天的酒。这种情况下不想活了很正常。”
“但是,三宝村有很多人能证明,那天是你和傅勤一起上的山!”
白凤林点头:“没错,是我找傅勤一起上的山。我睡了他老婆,我心里愧疚,想找他磕头认错,赔礼道歉。这么丢人的事,自然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但我跟傅勤磕完头就走了,谁知道他后面没下山,还掉山崖下面去了。”
任道远手指在桌面上暗暗搓了搓,又问:“那傅勤失踪十五天,你都没有想到他会出事?”
白凤林呵了一声:“他上山十天半月不下山都是常事。再说,我们已经闹掰了,我再去关心他是不是回家,不是显得假惺惺么?”
任道远使劲忍着火气:“但是苗乡花说,你在傅勤出事后三四天,去找过陈大山,跟他说过此事。”
白凤林又呵一声:“我说过苗乡花是在报复我。她什么人傅向北最清楚,子虚乌有的谎话是张嘴就来。不然,你们可以去给陈大山带来,问他我是不是说过那话。”
任道远转头看一眼傅向北。傅向北钢牙暗磨。
“你是吃准陈大山被雷劈了来不了这儿,才会推的如此干净吧?那你敢说苗乡花生的女儿不是你的么?你敢说当年将怀了你孩子的情妇介绍给好兄弟,不是带着某种目的么?”
白凤林直接大方承认:“多美是我的女儿我承认。我当年将苗乡花介绍给你爹,就是为了我和她离得更近,偷情更方便。这是道德层面上的事,我承认我混蛋,定我个流氓罪我也认。但是杀人,就是绝对没用的事。”
任道远觉得这事有点棘手了,傅向北也没有想到,在苗乡花这个铁一般的人证下,二驴子还能将自己摘的干净。
苗乡花说的话成了情人间的报复,陈大山被雷劈了,可以装傻。傅勤死了八年,尸体残缺,现场早没有任何痕迹。而秋歌是个疯子,还下落不明。
白凤林认准了,只要自己不松口,这死罪就定不了。
“当当当。”
外面有人敲门。
任道远喊了一声进来,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李警官。
李警官走到任道远跟前,朗声道:“任局长,现在有个情况要汇报。“
“什么情况。”
李警官回答之前,先看了一眼傅向北,然后才道:“任局长,有一名自称傅秋歌的女人来报案。”
“傅秋歌么?她来这儿了?”
任道远没说话,傅向北先激动了。
李警官点头:“是的傅同志,此时人在休息室,陆知青在陪她。”
傅向北闻听此话,起身就出去审讯室。这给任道远弄的不明白了,不知道傅向北居然还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付秋歌是谁?”任道远好奇的问:“跟小傅有关系?”
任道远省城一去大半个月,早上刚来上班,之前的那个杀人放火的案子还没翻看呢,自然也不知道傅秋歌是谁。
李警官点头:“这位傅秋歌是傅向北报警的,三宝村兄弟和媳妇卖姐姐案,和丰定乡棺材铺老板杀人放火案子的关键人物。但是傅秋歌这次不是为了那两个案子而来。她是报警自己多年前被强奸、殴打、灭口案。”
“这么复杂的案子?还一人牵连三个案子?这边先放一放,我去那边看看。”
任道远和小李一起出去了,审讯室就剩下王警官,坐在桌后默不作声的整理着笔录。
“同志,能给我一根烟么?”二驴子问道。
王警官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