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庆眉头皱了一下,居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开口说没有可能?
估计是欲擒故纵,等着自己说软话,給她找回面子。
李光庆表情痛苦的叹口气。
“秋歌,我不是浪费时间,而是真心想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们当年订下婚约,也许下海誓山盟。你出了那事不是你的错,我从来没有想过退婚的。
是我爹觉得他是村长,娶你回来是有辱门楣。我爹以死相逼,我不得已只能妥协。秋歌,你不知道我当年也是大病一场啊。”
秋歌最不想提当年,偏偏李光庆提了当年。
眼底本来的凉,瞬间变成冰。
“李光庆,你真是好一个不得已!不要说的自己情种似的,你就算退婚是不得已,那八年来,你爹再以死相逼,腿长你身上,偷偷来看我一次,都是不得已么?”
李光庆忙说道:“我来过,只是你不知道。我站在三宝村外,远远的……看过你。”
“站在三宝村外么?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李光庆伸手过来桌子,想握住秋歌的手。
秋歌直接嫌弃的避开。
“要不然,你说说你的想法吧,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李光庆尴尬的缩回手,心下暗暗思索,决定不再细水长流,而是抓住这次机会。
“秋歌,我错了,我错在当初没有坚持。我错在不该和你错过十一年。如今我单身,你未婚,这是老天都给我机会,让我来弥补你。
秋歌,你前半生活的太苦了,后半生,让我来照顾你好么?
你不想操持外面,就帮我管家。我赚的全都给你花。你要是不想在家,我就在四新村也弄的一个蔬菜大棚合作社,你继续当社长。一切都照着你喜欢的来。”
傅秋歌听完李光庆的表白,呵呵的笑起来。
开始还笑得很隐忍,后来慢慢的很放肆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李光庆在秋歌眼角悬而不落的一滴泪中,看到自己的不知所措。
好久,秋歌才止住笑声。抬手,将一滴泪从下往上擦去,眼底逐渐变冷。
“李光庆,你打的好算盘啊。名义上是照顾我后半生赎罪,实际是榨干我身上的油水。我在家,给你操持家,做你的老妈子。我不在家,就给你管合作社,做你的牛和马。
只是可惜啊,我早已经不是十一年前的那个小姑娘了,你说一句好听的话,我都脸红半天。你随手递给我一根狗尾巴草,就放黄了都不舍得扔。
曾经,你是我绝望里的最后一点星光。但你給亲手掐灭,让我在黑暗里苦熬了八年。如今,经历生死归来的我,但凡再回头看你一眼,就该立刻下来一道雷给我劈了。
你的情,就好像那墙头的狗尾巴草。哪边风来往哪边跑。如果我现在还是三年前的样子,你就算再死三个老婆,都不会想起我。
你是看我现在风光了,有本事赚钱了,结交了你交不到的人了,才想上我这儿来找过墙梯了。我非常确定,若是有一天我再跌落谷底,你会毫不犹豫的再一次选择转身,抛弃我。”
“我不会,我不是,我没……”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