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强脸色也不好,气鼓鼓的。
“向北,也不怪任局生气,市局太欺负人了。忽然来了两个同志,带着一张转运文书就来提人。”
陆南枝好奇:“提谁?”
傅向北眉头蹙起:“不会是提胡建国吧?”
余强点头:“不是他还有谁。市局里来人说,胡建国涉嫌人口绑架案子,案子在市里立的,人就要带那边去审问。”
陆南枝都气笑了:“市局的人脑子是被门夹了么?市里涉的是绑架案,这边却是谋杀案。哪边案子重不知道么?”
余强跺脚:“对啊,任局就是这意思。这边案子查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临门一脚了。市局这时候将人带走,那我们这一个多月岂不是在给别人做嫁衣了?”
傅向北安抚的拍了拍余强的肩膀。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市局里的人带着文件来的,人家是上级,镇局是下级,这是制度,必须服从。任局就算气不过,争吵,也改变不了结果。
万幸的是,任局已经到了走马上任的日子。任局跟着案子一起去市局,申请继续负责这个事。只要嫌犯受到应有的惩罚,结果就是好的。至于功劳,那些都是虚的,问心无愧就好。“
余强叹口气:“向北,你说的我懂了,我进去劝劝任局。”
事情总是这样,从不按常理出牌。以为柳暗花明了,结果又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折。
一天后,任道远亲自押着胡建国,匆匆忙忙,去市里走马上任。
傅向北没有去送,也没有啥想说的。他相信任局会全力以赴,如果最后结果不尽人意,他也尽力了。
陆南枝不是人。
将东东西西赶下秋千,让他们去小花圃里翻土,自己则鸠占鹊巢坐上秋千。
傅向北更不是人。
俩儿子在花圃里摔倒了他不扶,却一下一下推着老婆,还乐不可支。
陆南枝一边晃荡,一边吐槽。
“别人高升,欢天喜地。任局高升,纯纯苦力。在镇里,他还有余强等几个心腹跑前跑后。如今到了市里,人生地不熟,什么都要靠自己。想想他就是太难了。”
傅向北抬手又推一下,轻声道:“任局在市里也不是孤家寡人,还有一个相熟的人呢。”
“你说大橙子啊?他一个法医,负责的是自己专业的部分。哪能帮到任局。”
“至少有个人说说话。相信任局,结果会好的。”
距离开学季越来越近了,陆南枝和爸妈也开始准备归期的东西。因为傅向北会一起去北城,这让老两口跟着开心,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起最好。
这些日子,傅向北也忙的很。学校教具到位,老师到位,保证开学那天,孩子们能顺利进入到本村学校上学。
市里几个客户的合同又续了两年的。李沧被正式任命村副,傅向北将村里的大事小情都交给他。
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傅向北就去买好了回北城的车票。
但是,前一天是胡建国开庭的日子。
于是,傅向北在开庭这一天,就带着家人和行李到了双平市。他本来想在火车站附近找一个宽敞的旅馆住一天。但苏苏知道后,坚持将陆南枝和家人请去了她家。
陆南枝怕麻烦苏苏家,但苏苏想的是感谢和报恩。
苏苏家住的是独立二层楼,有专门的帮佣。地方足够大,随便孩子跑来跑去。
安排好家人,傅向北和陆南枝就要去庭审现场了。
苏行长原本不想让女儿去,怕女儿看见胡建国又伤心。但女儿坚持要去,他最后也只能同意。
“南枝,你能帮我收拾一下么?”
苏苏拉住陆南枝的胳膊,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