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动任何人。
方远脚步一转，前往目的地。
等到达农新大厦，只见荒废的大楼里，寂静无人。
这是灾难爆发后的常态。
一些商务公司，都开始适应让员工在家里办公。
往日繁华的大楼，一下安静下来。
在夕阳余韵下，反倒显得几分苍凉。
方远走进去，发现这里电力供应还算正常，省了他不少功夫。
径自摁下电梯，往顶楼升去。
在等待上升期间，方远心里还在思索。
为什么卓青选择，用如此隐蔽的方式找自己。
以特情部的重要性，他完全可以直接电联。
然而，卓青却没有选择用任何电子通讯。
“莫非，连指挥中心也被渗透了……”
想到这一层，方远目光瞬间深邃。
还没等想出所以然，电梯已发出叮的一声响。
顶楼天台到了。
方远一步迈出电梯，才发现这里空旷无垠。
抬目望去，只见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你终于来了，总指挥，我等你多时了。”
“初次见面，幸会了，卓部长。”
方远语气平静地打了声招呼。
毕竟是前世今生，第一次遇见的龙夏暗面实权大佬，心里说不好奇是假的。
只是当卓青真正转过头来，方远还是不免因他与卓伟将领酷似的面容，失了神。
“像，真的太像了。”
“你们不愧是同胞兄弟，这相同的面目，几乎难以分辨。”
就连气质，也是同出一辙的冰冷肃杀。
提及不幸身亡的卓伟，卓青神色一暗，显然不想多提。
他转过身，看着残阳如血，语气低沉。
“这次请总指挥到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件要事。”
“是什么要事？能惊动特情部的老大，我很好奇。”
方远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孰料，接下来就听到一件，让他都无法保持平静的惊天秘闻——
“烛龙，本是特情部麾下组织。”
“你说什么？”
方远浑身紧绷，脸色瞬间冰冷。
“烛龙是特情部的麾下组织？”
“那为什么战部郑部长在严打黑恶势力期间，发现烛龙组织为不少黑恶势力提供情报和庇护？”
“即使事急从权，特情部有千万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该做为虎作伥的恶事！这是原则问题！”
像是也被质问到难处，卓青登时陷入沉默。
方远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刚想继续质疑，究竟卓伟之死，跟烛龙之间有什么关系。
烛龙是否已经脱离特情部的掌控。
就听卓青嗓音沙哑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从何时起，一向听话的烛龙开始走入歧途。”
“他们从上到下，很多都是我亲手培植出来的好苗子。”
“进入这个组织初衷，都是为了以鲜血铸河山。”
“大家不图青史留名，只求龙夏基业永固。”
说着曾经率领部下发出的誓言，卓青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曾几何时，是真拿那些铁骨铮铮的好儿郎们为自己的骄傲，国家明面不能提，却暗地里存在的荣耀。
“没曾想，从十年前开始，烛龙一点一点，欺上瞒下，完成邪恶的转型。”
“当我们发现不对时，已经太晚了，他们在组织与特情部之间，布下了层层迷雾。”
“如今就连我，也说不准烛龙变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