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米涂小声嘀咕了一句,此时她只觉得陆知返无情。
“冷就赶紧回去睡觉,酒量差还学人借酒消愁,有什么可愁的?”陆知返还没意识到今晚自己的话有点多。
在他看来,米涂这种天生的乐天派,应该没有什么事能让她烦恼的。
果不其然,米涂傻傻地呵笑出声,然后自顾自地从沙发上爬着站了起来。
可能真的是喝多了,没走两步,脚步一虚,向旁边倒去,陆知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米涂是腿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有些发软了,但是在陆知返看来是喝醉了,因而等她站稳后他依旧没有松手。
米涂视线慢慢上移,对上了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神色低沉,绷紧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真不虚财经周刊上对他的评价。
米涂又想到了和他齐名的她亲哥,简直是陆知返的对照组,江奕对外一直是温和带笑的,但和他稍微熟悉一下的人都知道,不过是只笑面虎,内里腹黑的很。
米涂没忍住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两人还挺好嗑。
眼见他的面色越来越冷沉,米涂连忙又装作那副痴醉样:“陆知返,你好帅哦,嘿~”
陆知返没理会她的“醉言醉语”,一只手臂握拳虚揽在她的肩头,扶着她上了楼。
估摸着今天她这模样是洗不了澡了,他将她送到房间床边,米涂脚上的鞋没有腿,乖觉地就这么斜斜地躺倒在床上。
陆知返轻扶额,内心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无奈地弯下腰,给她脱了拖鞋,给她盖好被子后这才打算离开。
只是场景再现,米涂在他转身之际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他低头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睛,清澈明净,哪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只听得她低低问道:“卤汁饭,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当你女朋友啊?”
仔细听能感受到语气里的卑微哀求,晚上很容易冲动做决定,陆知返下意识地就要说出“好”,却在关键时候及时刹住了车,转移话题道:“米涂,你别装醉。”
米涂自觉没劲,不再装,却执拗地想要他的答案,仍不屈不挠道:“陆知返,你考虑好了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坚持了。”
米涂想,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不断地被打破幻想却又无数次地为他找补,却仍不愿意放弃。
自小,物质与精神的双丰富,她很少会有求而不得的东西,自然也就很少有真心实意想拥有的,但这次心里的声音告诉她,陆知返是她的势在必得。
这种没有任何威慑力的“威胁”,陆知返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往常他都是冷笑拒绝,并不放在心上,但这次对上米涂的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僵持之下,终究还是米涂先退步,吸了吸鼻子,语气中难掩的失落:“算了,以后就不纠缠你了,明天,我会搬出去的。”
陆知返第一次嘴比大脑动得快,脱口而出:“你让我再想想。”
霎时间,米涂的眼睛里恢复了光亮:“好!那我这周就先不搬了。”
言外之意就是给他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陆知返没反驳,两人默认了这个期限。
房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这次面对陆知返的“不辞而别”,米涂没了早上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开心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骤然想到自己还没洗澡,又有些欲哭无泪,她现在感觉整张床都被酒气熏臭了以及被她脏衣服上沾染的尘埃弄脏了。
幸好在搬进来的第二天,用不惯陆知返的清冷风,她就准备了好几套少女点的,换上后才开心地哼着歌去洗澡。
其实,她在说出那句看似像“诀别”的话时,心里还是很忐忑的,看似是“威胁”,不过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