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一脸通红,走路虚浮,再加上一身的酒气,显然来之前喝了不少。
花衬衫加人字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逛酒吧。
安东尼站在灵堂的棺材前,背着手直勾勾盯着前面的照片,然后打了个荡气回肠的饱嗝。
转眼看着四周愤怒的人群,嘿嘿一笑,就要往客厅这边走来。
“安东尼先生,请你离开。”张家有人来到他面前,压抑着怒火,试图请离此人。
就在这时,张合栋也从后面走来,皱眉看着灵堂围成一堆的人,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二叔,他硬要闯进来,拦他不住。”一旁的年轻人连忙告状。
张合栋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朝着安东尼冷冷说道,“大丧之日来闹事,你们爱加联邦的人就这么不懂礼仪吗?”
安东尼手指晃动,脑袋也跟着左右摇摆,“张馆长,我是来吊唁的,怎么叫闹事呢?”
几个张家年轻人都望向了张合栋,只要他一个眼神,他们就会将这个安东尼给弄出去。
门口骚动,一个跑腿的抱着花篮,满头大汗的钻了进来。
安东尼转头看向跑腿手里的花篮,一把拿了过来,朝张合栋递去,“我连花都订好了,张馆长还请节哀顺变。”
看似慰问,实则语气轻浮,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身为堂堂一大国副使,在满座宾客面前,给一位丧子老人难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确实会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井迟看向了白灵,他知道小姨妈会给他答案。
“安东尼的父亲是爱加联邦的情报官,27年前被张合栋的假情报做了一局,导致爱加联邦在黄金谷一战惨败。”
“战后其父被免职,随后吞枪自杀在家中。”
听完小姨妈所说,井迟恍然大悟,难怪这安东尼今天上门闹事,原来是源于上一代人的恩怨。
此时另外一边,已经有几位宾客走出客厅,来到灵堂,出言劝说起安东尼离开。
而安东尼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仅不走,还嚷着要等开席。
张合栋强压着怒火,他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不想让儿子留在家中的最后一天还要面对一地鸡毛。
方才出声的宾客都是越江市的官员,也相当保持克制。
但事情不会一直这么平静,总有人会忍不住。
几道身影从客厅跑出,上前抱住安东尼就要往外拖。
安东尼只是轻轻一扭身体,拖拽他的年轻人就倒飞出去,在灵堂摔得七零八落,险些撞上摆在中央的棺材。
他是神赋者,力量远非常人能及。
而这些年轻人,井迟也认识一些,跟他同一个学校的,都是张洋的同学好友,刚才几位动手的还是张洋在校篮球队里的队友。
他们今日来到张洋的追悼会,也不认识其他宾客,刚才一直坐在客厅的角落里,跟张洋的母亲讲一些他在学校里的往事。
安东尼闯入闹事,张洋母亲暗自落泪,他们都看在眼里,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能受得了这些,便冲了出去要将安东尼撵出去。
可惜,安东尼确实喝了很多酒,借着酒意做事就不太考虑后果了。
在一群人上去检查这些学生是否受伤的同时,张合栋看向安东尼的眼神已经变得极其冰冷。
这时,又有一行人急匆匆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领头之人上来就对着安东尼一阵痛骂,“胡闹,喝多了也不看看场合,这是你能乱来的地方吗?”
“还不赶紧滚回去!”
安东尼被押了起来,这次安东尼倒没敢反抗,看见这人后反而一阵惶恐。
说话之人又转身朝着张合栋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