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供词很完善，也提交给法院各方了，贸然翻供也只是徒增闹剧罢了，况且我也看出来了，他是一心求死。”
井迟想起那一日在废弃工厂仓库里的对话来，张合栋已经知道张洋的死因，却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仇恨。
尤其还信誓旦旦地说井迟会在未来杀死成千上万的爱加人，让他现在都还没有头绪。
“对了松伯，之前忘记问你了，张合栋当年跟我父亲是因为什么分歧才分道扬镳的？”
秦启松将手里的工具装回盒子，一边清理桌上的木屑，一边说起陈年往事来。
“27年前，沧月跟爱加边境线上发现了大储量金矿，那个原本的无人之地也因此得名黄金谷。”
“黄金谷那里地形复杂，也是两国的争议领土，当时两国本来就摩擦不断，发现金矿无异于火上浇油。”
“两国在黄金谷发生了军事冲突，沧月这边吃了亏，当时的情况爱加联邦是不占理的那方，正好你父亲所率领的白羽军距离黄金谷不远，便率7000人前往黄金谷，到了之后才发现，爱加的陆军已经过境驻扎，连沧月这边的金矿都被抢了几个。”
“得到授权后，你父亲便开始对爱加过境的军队出兵，当时张合栋就在白羽军中，是幕僚团队的一员。”
“正是张合栋的全盘谋划，7000白羽军将爱加四万陆军全数歼灭，战线一直推到了爱加境内50公里。”
“张合栋与你父亲的分歧点就是，张合栋认为你父亲有作战自主权，极力希望将战线前推，趁着对方援军未到，将黄金谷以西的爱加驻军剿灭，并摧毁其中一个水库大坝。”
“但你父亲拒绝了，并撤军退回国境线内，也就是这次分歧，张合栋就与你父亲分道扬镳了。”
井迟知道不少黄金谷一战的细节，但后面关于张合栋谋求扩大战果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想了想二人的分歧，他父亲的决策是站在全局考虑，看得更长远，而张合栋完全是出于军事角度，谋求战局的最大化优势。
事实证明，井贤的决策是对的，战争没有扩大化，后续两国针对黄金谷的金矿开发达成协议，爱加也因为吃了这败仗在协议上做出了许多退步。
一直到后来两国全面停战协议签订前，不管两国打成什么样，黄金谷这边是一枪没响，金矿的开采也没停过。
这些往事足以说明张合栋对于将两国推向全面战争的执念之深，永远没变过。
在他到越江当图书馆馆长的这么多年里，也不知道谋划了多少东西，甚至还拿到了一张009角色卡。
不知道009黑骑士又在他的计划中扮演什么角色。
想来想去，井迟也想不明白，干脆躺平在了沙发上。
“对了松伯，明晚送我去趟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