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京城来的证人的第二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从官道上运回来的一老一少,从官服上来推断应该是一个武夫和一个文官,都是死于无影针。
苏铭据此推断二人都是死于灯笼怪杀手之手。苏铭喊来卢永年来确认,发现死者不是他的爱徒许一苇。
他淡定地说道:“放心吧!他一定会平安护送证人和案卷过来的。这二人不过是用来迷惑敌人的手段。说明长乐县衙里,有人故意走漏了风声啊!”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京城方面,就不存在泄露消息的可能吗?”
“老夫生平行事,一向谨慎。而我的爱徒许一苇,官拜骁果卫中郎将负责京师的治安巡查工作。他比我更懂得如何防范泄密。工部的那个职员是以回家省亲为由,理由合情合理。另外的刑部案卷则是通过刑部侍郎白万里直接调出,不经第二人之手,可谓绝密。所以说最有可能泄密的地方就是你这长乐县衙。”
卢永年言外之意,消息就是柳山复泄露的。而苏铭明白消息肯定不是通过师父的渠道泄露的。
如果一定要锁定一个怀疑目标的话,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县令娄知敬了。
这个人这两天一直在监牢里反省面壁,假装悔过,今天才从里面出来。
莫非,是他向京城传递了消息,他的背景的确模糊,查不到任何问题。也许通过吴县丞能摸一摸这娄知县的底子。
苏铭突然间计上心头,想到一招叫引蛇出洞的计策。既然敌人在暗处伺机而动。那我索性先动起来,让他们躁动起来。然后以逸待劳,瓮中捉鳖。
他和卢永年密谈起来,商量对策。
随后他又与师父柳山复商量了一下计划。
最后他又来到娄县令那里,发现娄县令正在县衙后院喂鸽子。
他居然养了五六只肥美的鸽子,不知道是用来吃的还是用来传递情报的。
“娄县令,你这鸽子养的不错啊!什么时候送我一两只打打牙祭呀!”
“苏县尉,你就莫要打趣我了。我这几天在监牢里反省得很彻底。刚出来偷闲在这里喂喂鸽子,就被你调侃一番。还让不让人活了。这鸽子可是之前的牟县尉留下的,我不过代为喂养。这鸟啊,有时可比人听话多了。”
“娄大人,我来是通知你,今天两位钦差大人,就要离开长乐县了。有些工作和指示要交代给你。你今天可得认真表现,说不定就能得到长官青睐,从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
“你糊弄谁啦,我的工作到底做得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我只求在这长乐县舒舒服服,待一辈子,可不敢做什么平步青云的美梦。走吧!去见钦差大人,看他有什么指教?”
长乐县衙,京都按察使柳山复,太子特使卢永年,端坐在正中间。
“娄县令,我此来主要是为整顿吏治的,而你作为县令却毫无作为,只知道明哲保身,不思进取。鉴于此前你无大过错,所以本官既往不咎。希望你能痛改前非,踏踏实实地为长乐县百姓谋取福利,做个勤政为民的好官。冬巡的时候,我还会过来重点关注长乐县的治安治理情况。另外捕头关小七作为长乐县的小吏中以权谋私、知法犯法的反面典型,必须从严法办,不得徇私。好了我就讲这么多,今天我就要出发去下一个州县巡查了。关于灯笼怪杀人案,就由卢大人做总结指示。”
“灯笼怪杀人案,根据现有情况查明,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恶性连环杀人案,目前遇害人数已经有七人。这些人根据现有的调查情况,可以判定为十年前京城明堂失火案的重要嫌疑人和受益人。大量用于明堂修建的修缮金被朱大富为首的黑恶势力团伙非法攫取。随后这七人来到长乐县,改头换面成为合法的商人,利用前期积累的罪恶的原始资本,赚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