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在吴县丞的私宅里,谈论完朝政之事后,甚觉义气相投。
于是,二人把酒言欢,一起畅谈乾朝天南地北的花边新闻:
京都第一花魁,苏盼儿到底和哪几个富家公子处过;
京郊南部,云隐山上二龙观里,到底有没有龙,龙是不是只有两条,而且一公一母;
京郊东部,北邙山上都是达官显贵之人埋尸之地。有土夫子挖出一鲜活女尸,讨回家做老婆,难道真有这么重口味的人;
大方山上传闻有鬼母玉尸,喜好吸食男人之阳气,是不是真有其事;
皂角山的子午铜矿,矿工施工时,炸出一条十丈长的大蜈蚣,这么耸人听闻的事情,怕不是忽悠傻子吧。
苏铭,喝酒喝的头晕晕的,迷迷糊糊就见到一个彪悍的泼妇拿着拖鞋,劈头盖脸的往苏铭脑袋上招呼。
苏铭瞬间就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煎饼型的女人脸。
她直勾勾地看着苏铭,轻声呼唤道:“好英俊的小哥哥,快来和我玩啊!”
“这什么情况,吴兄!快来救命啊。我抵抗不住了!”
“见笑了,苏兄!这就是我那糟糠之妻——泼妇雄欢欢。苏兄,你能理解我的痛苦了吗?”
“我能不能理解,你也不能拿我当挡箭牌啊!这什么事嘛?”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你不逼自己一下怎么行呢?”
“喂!你这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啊。我先走了,你慢慢享受。”
苏铭,感慨道:“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他家这经也只能由他来承受。唤作是我来,恐怕用不了三天就会成为被耕田累死的牛啊!”
苏铭,强撑着身体,赶紧离开,再晚点就晚节不保咯!
只听闻耳后传来,悍妇熊欢欢大嗓门的喊叫声。
“好你个吴一帆,你以为你在外面养面首的事,能瞒过老娘。”
“老娘,就是那天上的玉皇大帝,你个不老实的孙猴子还想反了你啊!这些年,若没有我表叔父罩着,你怎么能安稳地在这长乐县丞的位子上待这么久?”
“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年那绿茶婊小九的小作文都闹到京兆府尹那里,你与小九那点破事至今都没扯明白。你以为用一个下人的名字,去和那个骚货偷情,我就不知道了。出事了,下人替你背黑锅,被拉去砍头。你则躲在暗地里不发声。”
“后来,小九发现入狱的,不是他的相好,又准备哭闹。牟县尉根据她的描述找人画像。一查此人的相貌,结果,发现是你这个挨千刀的!他告诉了娄知县,娄知县又找到我,希望我揭发你。”
“可是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就选择私下隐瞒下来。娄县令也只好就此作罢。现在,你居然敢带男的回来过夜,你还想不想好了啊!!!今天给我跪在搓衣板上好好反思!”
苏铭已经走得很远了,还是能隐约听到皮鞭抽打的声音。
看来吴县丞真是在劫难逃啊!
这几天衙门里无事,自打灯笼怪杀人案告破后,苏铭整天无事可做。
便独自一人,去庆义坊的显庆街里,勾栏听曲,小五也跟着去听了一下,感觉还行,就是味道有点涩。
“苏县尉,这茶这么涩,你是怎么喝得下去的?”
“小五,你不懂,这茶是需要用开水泡的,时间越久味道越好喝。你刚学会喝茶,就敢乱嚼舌根。小心被烫坏嘴!”
“最近,安全屋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
“额,那里换了一把金色的锁了。除了这个没什么异常了。”
“大胆!这么重要的消息,你怎么现在才说?你这线人怎么当的?”
“你说了,只有变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