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主汇报,省得空欢喜一场。”
有道理,李渊赞同的点头,问道:“当时还有别人看见吗?”
“太多了,当时有一队和尚在布施,好多人都看见了,道信和尚是飞檐走壁从房顶上走的,不然恐怕都走出不去。”
“这就糟糕了啊,皇帝会知道的——”李渊喃喃道,杨广也非常信佛,他得知这个消息肯定是要见稚儿的,稚儿到底是不是佛子呢?能确定就好了。
于是,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想办法查一下道信大师的行踪。”
“阀主,道信大师这样的高人,皇帝都未必能查到他的行踪,咱们怎么查啊?”李孝恭为难道。
“说的对,哎呀,糊涂了,我直接去问稚儿不就行了吗?”李渊拍拍额头,“他虽不会说话,却是会写字啊!”说完,抬腿就要走。
“呃——阀主!”李孝恭连忙叫住他,提醒道:“小郎现在昏迷不醒呢!”
李渊身形一僵,止步叹道:“这脑子彻底乱了,快快请巢太医给小郎诊治。”
李孝恭正要将这命令传递给总管李平,李平却连滚带爬的闯进来,说道:“阀主,不好了!”
“什么事?”李渊一惊。
“萧内史来了——”
“哪个萧内史?”
“就是咱家姻亲那位内史侍郎萧瑀——“
萧瑀——李渊知道他肯定是听到了消息,这个萧瑀虔诚礼佛,又是自己独孤表妹的丈夫,肯定是过来探虚实来了,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萧皇后的弟弟,说不定是替皇帝来打前站的。不过——
“萧内史来了,有什么不好的?”李渊奇怪的问道。
李平噎了一下,连忙跪下,说:“阀主恕罪,我是说,除了萧内史,外面还有很多人,他们也不靠近,就在咱家门口处,烧香磕头——轰也不肯走。”
“你这狗才!”李渊气得想拿脚踢他。
这时,一声叫喊响起。
“叔德表兄!”
萧瑀等得不耐烦了,他和李渊关系非常亲近,自然不会客气,嚷了一句,直接就奔着后院来了。
李渊对着李孝恭指了指跪在地上李平,看到对方会意之后,才轻咳一声,露出和蔼的微笑,迎了上去。
“时文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李渊走到他身边,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臂,说道:“六年没见了,可想死我了。”
“表兄,我也想你啊!”萧瑀感叹道,他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感情,所以说的是真心话。
“别伤感,这不见到了嘛!”李渊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过你这耳朵可真是灵,我昨天才到,你一大早就来了,是来给我接风的吗?”
“你不知道?”萧瑀疑惑道。
“我知道什么?”李渊同样疑惑的问道,不等他解释,就压低声音,问道:“我昨天才到长安,出什么事情了吗?”
萧瑀摇摇头,目光却是紧紧盯着李渊的神色。
李渊也不回避他的眼睛,微一皱眉,旋即做出一副恍然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了,你说长孙家的事情吧?”
他叹息一声,“教子无方啊,教女也无方——”他再度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因为这事,上面要处罚我?”
李渊这一番演技将心思简单的萧瑀,骗得两眼发直。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是你家小郎的事!”萧瑀终于道出来意。
“小郎?是元吉惹事了吗?不对啊,元吉才七岁,他能惹什么事?”李渊继续装糊涂。
“不是元吉,是最小的那个——万氏生的。”萧瑀耐心的解释。
李渊眨眨眼,做出了一个思索的表情,“你是说智云?他更小啊,还不到七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