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
“道长不在庙堂,不知道这北方的野人的凶残暴戾,一旦天下分崩,突厥,靺鞨,契丹,羌人,高句丽,必会南下,那将又是一个五胡乱华的局面啊!”
“眼下陛下身边皆是些阿谀奉承之辈,只是不断鼓动着他在这条错路上越走越远,只有他肯重新礼佛,静心参悟,贫僧再以佛法化去他沾染的戾气,以陛下的才智,当可使这世道回归正轨——”
“贫僧承认有私心,但那些佛门败类的贪婪,贫僧也一样不耻,可孙道长,这次是不一样的,是我禅宗主导佛门,若事情成功,禅宗必定弘法布道,使天下众生脱离苦海,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这番话,让孙思邈陷入沉思,五胡乱华这四个字打动了他,
良久,
他才出声说道:“好吧!你们要我做什么?先说好啊!害人的事情,我不会做,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知道,不会害人的,就是把贫僧送到皇帝的身边,用佛法度去皇帝的戾气,让天下重归开皇之时的祥和。”
道信正要将计划和盘托出之时,孙思邈忽然抬手制止了他,自己向内屋走去。
“怎么啦?”道信问道。
“没事,我这儿还有个病人呢!我把他忘了。”孙思邈回道。
道信和尚身形剧震,脑海里思绪翻腾,他开始怀疑,这件事情找孙思邈是不是找错了,这老道竟然如此随意,这种事外人听去还了得?虽然他们对皇帝并没有恶意,但皇帝是什么性子,不可能听你解释的,肯定直接拉出去砍头——
孙思邈挑开门帘,向里面看了一眼,轻声叫道:“李二郎?李二郎?”
李二缓缓地闭上眼睛,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没事,他还在睡呢,你说吧!”孙思邈放下门帘,见道信一脸惶恐的样子,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伤的挺重的,又一夜未眠,现在应该醒不了。”
道信可不敢相信,这种欺君之罪,让别人听去就完了,于是他说道:“我们还是去外面说吧?”
孙思邈想了想,也觉得不妥,毕竟是砍头的大罪,就点头同意了。
他们两个刚出门,李二就翻身坐起来。道信这和尚想用佛法,就度化皇帝的戾气?一个假佛子那可不行,除非是真佛降世。这和尚危言耸听,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指使,也不知道算计的又是哪一家?
他冷笑着,却是不知道对方算计的正是他长安李阀,而佛子正是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