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听故事,忘了揉眼,再加上精神力分散,所以觉得没那么痛了。
他拿起床榻上的一块丝巾,浸透冰凉的井水,拧干之后,敷在杨广的眼晴上,杨广顿时觉得眼部一阵冰凉,疼痛和肿胀的感觉都消失了不少。
“好舒服,智云这法子管用。”杨广赞了一句。
“木乙,去找一支全新的毛笔来!”李智云又吩咐道。
木乙眉头一皱,自己虽然是宦官,但好歹也正四品的内宫总管,被一个孩子呼来喝去的,不像话啊,取支毛笔,派谁去不行,非要点名他去……他还在犹豫,萧后就发话了,
“木乙快去,佛子让你干什么就马上去。”
木乙一怔,刚刚萧后的态度还不是这样的,而且萧内史还叮嘱自己,要留意这个佛子……他正想着,杨广就幽幽的说道:“木乙,你这奴才现在是越来越使唤不动了,让你打水,去了半天都不回来,让你准备一支笔,也不肯去,看来朕要换一个内宫总管了。”
“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木乙连忙起身,再不敢有半分迟疑。
“你们这些奴才都听着,以后在这宫禁之内,佛子的话就是朕的话,不容违背!记住了吗?”一众奴婢连忙应是,走到门口的木乙顿了一下,立即加快脚步。
“智云再给朕讲故事。”杨广又要求道。
李智云估摸了一下时间,知道张须佗过来,还要等一会儿,就说道:“好吧,那就再讲一个,你是如何成为我师伯的故事!”
“好,好!”杨广催促道:“快讲!”
“当时师伯还没有成佛,刚刚成为明心见性的大宗师。我师父已经入佛门很久了,却丝毫没有一点境界的提升,更是还没有开始悟禅,他听说师伯佛法高深,就请你过来,要师伯给他讲禅。”
“师伯来的时候,我正在给师父煮茶,师父以茶待客,给师伯倒了一杯。”
“然后问师伯,到底何为禅?”
“师伯也不回答,只是抢过壶来,继续给茶杯里倒茶,杯子本身就满了,师伯还倒水,就洒了一桌子——”
说到这里时,他故意露出满脸的困惑。
“怎么不讲了?”杨广问道。
李智云扫了屋里一眼,萧后也是满脸期待,就连旁边侍立的宫人奴婢也都屏息凝听,他搔搔头,说道:“师伯,其实我现在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师伯的禅理。”
“哦?”杨广大感兴趣,“你说说看,让朕来猜!”
“当时,我师父提醒道:满了。”
“可师伯仍是继续倒茶,反问:满了吗?”
“师父说:当然满了,都溢出来了。”
“师伯你这才停下来了,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望着我师父。然后,我师父就明白了,给师伯行大礼,要拜你为师,结果你不同意,说同道中人应该以师兄弟相称,于是你就成了我师伯了。”
“满了?都溢出来了?”杨广思索着,忽然笑道:“朕明白了,皇后你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师伯你这就明白了?我想了很久都不明白。”李智云知道难不住他,却想不到这一刻,他就想通了,只能继续演戏,故意一脸迷糊的问。
“臣妾愚钝,还没有想明白。”萧后仍是满脸困惑。
“朕当时告诉师弟,满了,就是说他的心满了,都溢出来了,自然不能悟出禅理,禅道随心随性,方可悟出世间万物中的佛理,要万事皆空才行,否则讲也讲不明白的。”
杨广得意的说道:“不过你师父也是有慧根的人,能在朕的举手之间想明白,也十分难得了。”
李智云也不得不佩服杨广的聪明,这个故事看着简单,但那是上一世的人受过现代教育的,思维模式不一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