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光中带着咄咄逼人的霸道。
“柴老好，”李智云施礼道：“不知道柴老此次前来，是来帮助李阀，还是来趁火打劫的？”
柴稹轻咳一声，说道：“佛子说笑了，柴家是商人世家，商人只谈合作。”
“既然是生意合作，那就要有诚意的，柴老有吗？”
柴稹侧着头，目光打量着他，李智云的表现让他有些吃惊，“老夫是带着十足诚意来的，只看佛子有什么东西可以卖给我们了。”
“那就去看看吧！”李智云笑了，马三宝肯定将坩埚练钢的事情告诉柴家这些人了，既然如此，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们听从佛子的安排。”柴稹说道。
李智云令李道同去通知窦氏等人，自己带着众人直奔铁坊。
一炉铁水被烧的通红，李智云下令将适量生铁投入坩埚之中，然后开始搅拌，
“各位看到了，铁水之所以是铁水，是因为没有达到碳合金的标准，所以我们要加入含碳量高的生铁，使铁水中的碳含量中和，才得到合适的钢材，这个比例可不容易把握，所以需要大量的莹石，去除其中的杂质，柴老你们还有莹石吗？”李智云问道，捡起几块莹石，在手中把玩着。
“没有了，一颗都没有了。”柴稹汗都下来了，一方面是温度热得，另一方面是吓得，原来这种炼制百炼钢的方法，需要的是大量的莹石，那简直是吞金兽，这样制作出来的刀剑，不管效果如何都是价值连城的。
“那就可惜了，加石灰吧！”李智云惋惜道，将手中的莹石交给工匠，示意他投入坩埚之中。
随着莹石没入铁水之中，柴慎与几位长老对视一眼，均露出心疼的神色。
石灰被倒入坩埚，一股蒸腾的热火冒起来。
“鼓风！”李智云下令道，然后转身向外走去，说道：“还需要至少六个时辰的高温煅烧，期间要始终保持铁水呈现白光，柴老现在我们先出去谈谈吧！”
柴稹走出铁坊，在门口站定，说道：“佛子，这种炼钢之法，柴家可承受不住其中的成本压力。”
李智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铁坊旁边的煤山，早先堆积如山的煤炭，现在已经消耗了大半。
这种消耗，别说是柴家了，就是大隋朝也承受不起，但这才是简单的坩埚炼钢法，用的也是含硫很高的煤炭，如果用焦炭，用上高炉，会是怎么后果？
“是承受不起，但可以一步步的来，等有了好的钢材，可以提高粮食的产量，增加人口，也可以提高开矿的效率，培养专业的人才之后，这样以来就大幅度降低成本。”
“佛子，这是一个至少百年的投入，请恕柴家接不下。”胡德正从后面发声。
“不，这位长老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让柴家接手这项产业，除了皇帝没有人能接手这样的国家重器。”
李智云解释道：“柴家在整个利益链中，承担的职责，只是采购原料和分销产品而已。”
“你是说，这种铁材由皇家炼制，然后交给柴家贩卖？”
“不是材料，而是加工后的产品，当然也不止铁器，还会有很多新样式的产品，柴家也仅仅是分销商之一，只是因为李阀和柴家的关系，我能保证给你们足够的份额。”
柴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如此高的成本，要卖多少钱呢？”
“等规模起来了，应该就不是很贵了。”
“原来如此！”柴稹点点头，他心中颇为心动，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心中暗想，这个佛子不简单，一眼就看出，柴家最有价值的就是商路，绝不能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
他身后的几位长老却在喜笑颜开的低声交谈，这年代，铁器还算是奢侈品，当然能带来大量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