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达内揽着菲恩的肩膀, 往莫德里奇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段，两个人都没说话。
快走到宿舍楼下，齐达内看了菲恩一眼：“想说什么就说吧。”
菲恩说：“我有些好奇……”
“哈哈哈哈哈哈！”菲恩话还没说完, 齐达内就笑了起来，“你也有好奇的事情。”
菲恩沉着脸往前走：“现在没有了。”
“唉！”齐达内叹一口气，“这毕竟是卢卡的私事，或许足协和国家队会介入，但我们是俱乐部，只要不影响训练和比赛，这些事情俱乐部是不会过问的。”
菲恩点点头：“明白。”
“……”
菲恩回到自己的房间，按照以往的习惯, 练完琴之后到阳台去站一会儿，他又遇到了莫德里奇。
因为莫德里奇伤停了大概六周左右, 这段时间，比赛前一晚他自然也不用住在训练基地。
菲恩上次在阳台遇到他，还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情了。
他侧头看了对面的人一眼, 略带戏谑：“又在偷听？”
莫德里奇立刻反驳道：“什么叫偷听, 我这是正大光明的听。”
菲恩说：“刚在楼下看到你。”
“额……”莫德里奇脸上的笑容一秒沉了下去，“就是那件事情，你也听说过吧。”
“嗯。”
莫德里奇趴在阳台的栏杆上, 低着头叹一口气：“现在全世界都听说了。”
菲恩问：“很麻烦？”
“对, 非常麻烦。”
看对方的样子, 并不打算细说这件事情, 菲恩就没有具体问他怎么个麻烦, 也不太会安慰人, 只说了句：“祝你好运。”
“谢谢！”莫德里奇回过头来看着他, 又换上了笑脸, “你刚才练的曲子叫什么？听起来总觉得很熟悉。”
菲恩说道：“《圣母颂》。”
莫德里奇恍然大悟：“似乎在教堂听过，旋律很凄美。”
“这是舒伯特根据叙事长诗《湖边夫人》中的《爱伦之歌》谱写而成，讲述少女爱伦向圣母祈求，宽恕他父亲的罪行。”
说完，菲恩就转头去看莫德里奇，果不其然，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惶然。
对于年少时期的卢卡-莫德里奇来说，马米奇就是入父亲一般的存在。
那时的他身材瘦弱，被多加俱乐部青训拒绝，是马米奇看中了他的才华，给了他机会，让他走上职业道路，获得人生中第一笔钱，买下公寓，让家人搬出那栋被改造成难民营的酒店。
莫德里奇从未抱怨过要将20%的收入分给马米奇，也从未怀疑过他要求自己做的任何事情。现在东窗事发，所有的人都在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样那样，要他做出选择。
他犹豫、迟疑、踟蹰不前，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卢卡。”
菲恩忽然叫他，莫德里奇回过神来，正对上他的目光，在夜空中闪着凛冽的微光，直击心灵。
菲恩说道：“不知道少女爱伦要如何为她的父亲恕罪。”
“……”
莫德里奇呆愣在原地，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如果没有马米奇，就不会有今天的莫德里奇，对于这份知遇之恩，莫德里奇曾经真的视他为父亲一般。
“晚安。”菲恩转身回屋，把时间留给他自己思考。
在马德里德比之前，这场比赛就引来了外界诸多关注。
上个赛季，马竞在面对皇马的比赛中，输得太惨烈了，联赛第一回合1比1战平，第二回合领先的情况下，被菲恩这个刚出道的青训小将连进两球，逆转比分。
欧冠更惨，又是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