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刚起床就接到南荣生要来家拜见贵人,心中嘀咕,还真是上赶着。
金氏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从容让她们不必准备什么,反正对方也不会吃。
南荣生是男子,萧仁霖自然也没有前往办公府衙。
金氏还亲自送了阿棣上学,显然没把南荣生放眼里。
唐蜜和萧仁霖小声道:“萧仁霖,你说太子妃怎么不急?”
她偷跑出京本就抗旨,不怕别人弹劾?
萧仁霖握着她的手,语气温柔:“你当真以为陛下不知她出京,只是心疼孙儿罢了。”
什么?!
唐蜜歪头,有些不明所以:“你说陛下故意放太子妃出宫看望阿棣,他知晓阿棣在我们这里?”
“自是不知。”萧仁霖拿起旁边的瓜子剥开皮,递到她嘴边:“这就是太子殿下的高明之处,让陛下知晓太子妃思子心切出宫,又不让他知晓在何处。”
十分自然张开嘴咬住瓜子仁,唐蜜鄙视:“在皇室真可怜。”
连自己的亲爹都要防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金氏归家不到一刻钟,南荣生携张氏到来求见。
“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金安万福。”
二人跪于她眼前,礼数周到。
金氏掀起眼帘望着南荣生:“盛国公倒是巧的很,本宫昨天方来,今天就上门了。”
南荣生恭敬作揖:“娘娘,昨天小妾无礼顶撞了您,今天臣特意带她来给娘娘赔罪。她向来无知,是臣有错在先,还请娘娘恕罪。”
金氏笑得从容:“听闻盛国公宠妾灭妻,本宫不以为然,到底陛下和太子殿下皆赞过你能力不错。如今看来,倒有些失实。”
这话不可谓不重,若是旁人早吓得浑身颤抖。
南荣生却不卑不亢挺直身子,迎上金氏:“娘娘,臣从来没有宠妾灭妻,之前没有纠正下人称唤是臣的错。宠妾灭妻四个字过重,臣不敢当。”
“敢不敢当,你自己心里清楚。本宫来这里是拜访太子殿下恩师迈太傅,此行隐秘,如若走露了风声,后果如何你懂的。”
“娘娘放心,臣知道分寸。”
金氏随之让他起身,视线落在仍跪着的张氏身上。
张氏伏在地面,身子瑟瑟发抖,声音透着害怕:“娘娘,是贱妾的错,求您大人大量饶了贱妾。”
她说得楚楚可怜,微颤的声音让闻者怜惜。
她想着以南荣生对自己的宠爱,必然会为自己求情。
可她想错了,南荣生此刻根本不会为她开口。
金氏 放下茶杯,淡淡道:“张氏目无律法,蛊惑当朝命官假冒一品诰命夫人的事情本宫会如实呈给太子殿下。张氏,你冒犯本宫,从明天起,本宫在凉州城一天,你就要到萧府外跪足半个时辰。”
什么?
在外面跪半个时辰?
她还有何脸面?
张氏慌乱望向南荣生,眼神满是无助哀求。
南荣生见爱妾被罚,自然心疼:“娘娘,跪在府外难免引人非议。如若您的行迹被泄露,岂不是得不偿失。臣看,就让她跪在您的房门外,以示警戒。臣也有错,一起陪同。”
这话说得妙,唐蜜差点朝他竖起大姆指。
果然官场上的人个个是人精。
张氏身份低贱,就算当众打杀她南荣生也不敢多言。
南荣生是一品爵爷,真天天跪倒在太子妃眼前,那有祸事的就是太子妃。
金氏温和的视线落在南荣生身上:“盛国公是在威胁本宫。”
“不敢。”南荣生起身作揖,语气平静:“娘娘,她确实有错,但跪于府外也当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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