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在水波荡漾,鸟儿吱吱中醒来,舒服伸了伸懒腰,感觉睡得浑身舒畅。
望向外面,初阳透窗而入,新鲜的空气让人心情愉悦。
秀青和周姑正在擦拭桌椅,整理衣服,见到她醒来忙上前挂起帐帘。
“主子,刚才殿下还来问您起了没。”
“他这么早?”
坐在桌边伸懒腰,唐蜜感觉是不是坐船摇晃的关系,夜里她睡得特别沉。
周姑为她穿好衣服,笑道:“殿下早早就起来,正和尚守备在外面聊天,等着您吃早饭呢。”
“嗯。”
唐蜜梳洗完毕,走到前面小厅见到李棣正和尚正安在说话,有说有笑,听着像是尚正安在讲自己参军时的高光时刻。
李棣看着很开心,但唐蜜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悦。
她不在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扬起亲切的笑容上前,笑道:“说什么这般开心。”
“萧夫人。”见到她前来,尚正安往后挪一步,让出位置给她。
唐蜜坐在李棣身边,笑望向尚正安:“说来一路还好有尚守备,辛苦了。”
“夫人说笑,能护得殿下和夫人回京,是末将的荣幸。殿下在等夫人仍未用饭,我现在去准备。”
“那就有劳了。”
望着他离开,唐密环顾屋内只有她们和铁卫在,坐近李棣。
低声小声道:“阿棣,是不是这个尚正安有问题?”
李棣正想如何开口,她竟然 率先知晓,敛起笑容,轻声道:“姨母,开盛早上起来与我说,这不是回京城水路。”
什么?
唐蜜脸色微冷:“什么意思?”
不是回京城的水路,那这水路又通向何处?
同盛上前,恭敬道:“夫人,我识得这段水路,这片水域朝东面无法行船,若要走最终的地点是吉生县,而吉生县属于夏州边境。”
唐蜜倒吸口气:“那不是直接往正阳伯枪口上撞嘛?”
“正是,所以我怀疑他早被正阳伯收卖。”
“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被他囚禁在这里。”
对方两百人,她们才三十多个,而且还有个孕妇,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女。
怎么算,都是她们吃亏。
如此真是大事不妙。
睡一觉起来,怎么情节逆转得如此厉害。
李棣满脸不安:“姨母,现在我们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唐蜜将一块糕点放嘴里,从容不迫道:“阿棣,将来你会面对无数敌人,不管是战场,还是官场,还是平民百姓,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是你现在要学的。”
“姨母。”
“他要杀我们早就动手,如此大费周章,必然是要把我们带到他真正的主子眼前。你是皇子,我是重臣之妻,我们两个身份不一般,不会有事。现在我们只要做一件事情,才能安全逃走。”
“什么事?”
“在他到达真正的目地前,套出他主子是谁,目地为何?”
“姨母有什么好的计划?”
“自然是有的,俯耳过来。”
“好。”
尚正安端着菜出现时,见到李棣正在剥桔子给唐蜜,心下讶然。
早就听闻这位皇子乃是萧夫人养育长大,二人比亲母子还亲,果然如此。
唐蜜闻到香味,转头望向他时扬起亲切的笑容:“突然觉得尚守备的夫人必然十分幸福,有个做菜如此香的夫君。”
“夫人说笑了。”把菜摆上桌,尚正安咧嘴一笑:“能侍候殿下是我的荣幸。”
李棣接过筷子,大方道:“菜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