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宗宗门大殿之外,丰渊在绑缚在一石柱之上,口中被塞着破布条,神情萎靡。
有七八个佩剑修士,在其四周看守。
大殿之中,寒烈侃侃而谈,不外乎是什么受命于天,铲除奸贼,众望所归在此登上宗主之位等等的话。
各宗门宾客在大殿之中依次排座。此时或以秘法传音,或是根本不掩饰,直接交头私语。
“宋道友,为何这寒山宗变化如此突然?”
“李道友修行多年,怎么么还看不明白?这分明是寒烈为首的寒氏一族不满寒山宗大权落入外姓之手,多年筹谋,一朝爆发!”
“依你此言,那原宗主丰渊反叛之事,是无中生有?”
“唉,成王败寇罢了,此刻寒烈说他反叛,他就是反叛。”
“不过一宗宗主之位以此等手段夺得,这寒烈倒是有几分魄力。只是可惜这丰渊宗主竟落得如此下场!”
“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况且修行之路强者为尊,寒烈多年踏不过这金丹初期,即便是能夺得宗主之位,只怕保不住宗门长久。”
“寒山宗不是还有一个金丹后期的太上长老吗?”
“呵,李道友啊,这宗主大典如此大事,怎么那太上长老竟不出面?”
那姓李的修士听完,恍然似有所悟,之后两人也不再言语,专心看个热闹罢了。
是了,宗门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友谊,唯有利益二字罢了,此大殿之中的各个宗门,基本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你寒山宗内斗,人家巴不得呢!!
“今日于我寒氏一族来说,可谓是双喜临门,除了我寒烈在此登上寒山宗宗主之位以外,我儿寒腾与我寒山宗长老之女叶颜,也在今日正式结为道侣!”寒烈脸上笑意盈盈,但眼神余光始终注意着殿外,他在等该来之人。
“仙乐,起!”随着寒声音的落下,殿外的一个小厮,指挥着身边的一队乐师吹吹打打起来。“呵,看来修仙之人也不能免俗,我们这个乐团给俗世之人成亲吹奏时叫喜乐,给修仙之人成亲吹奏时叫仙乐了!”小厮心中想着,他本是俗世一个歌舞乐团一个小头目,前几日才被寒山宗弟子带上山来,要求在今日表演,此刻他心中有点想笑,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请,寒腾仙师,叶颜仙子入场!”小厮高声喊道。
而那寒烈却趁着儿子和准儿媳登堂入室这一段路程的时间,走向了坐在角落中的一个青衫男子。
“寒烈道友,不,从今日起,就该正式称呼你为寒宗主了!”那青衫男子剑眉星目,面容白净,鼻下有两撇胡须,手指修长,右手虎口处布满老茧。此刻看寒烈朝着自己走来,依旧端坐。
“张剑首,我寒烈能坐上这宗主之位,全靠张剑首的帮助,今日若有意外,还请张剑首出手,护我寒氏一脉!”
“好说好说,不过今日事了,我青阳剑宗,要你寒山宗五座灵峰,你寒山宗将每年所得灵石七成缴纳给我青阳剑宗,更要在三十年之内不得开山收徒!”张剑首面中带笑,说话前吹了吹手中的热茶。
“这……这与我们之前谈好的不一样,你莫要欺人太甚!”寒烈语气阴沉,但也有深深的无奈之感。将本来谈好的三座灵峰,四成灵石提高成五座灵峰,七成灵石倒也罢了,竟然还要我寒山宗三十年内不得开山收徒,俗世之中,三十年就是一代人啊!寒山宗不是什么大宗门,于二等宗门之中也算不得上乘,三十年之后谁还记得寒山宗?封山三十年,恐怕传承都要断掉了!
他寒烈确实是想得到寒山宗大权,可并不意味他想毁掉寒山宗!
“我就是欺你,又如何?”张剑首将杯中热茶一口饮下,看向正走进殿中的寒腾。
事实上,若不是寒腾,这青阳剑宗也不会助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