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是寒山宗弟子日常切磋的地方,其实各个宗门之中都有类似的存在,但点到为止才叫做切磋,今日寒山宗的演武台上却是要有一番生死之斗。
此刻众人环绕在演武台四周,谈论的焦点都是台上的二人。
“这寒腾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修为已是筑基前期,看样子似乎随时有迈入中期的可能!”
“此子天资确实不错,他当下红衣仗剑,竟然有些剑修的风采啊!”
剑乃百器之君,众兵之王,修习剑道者,依仗剑之锐利锋芒,往往可以越境而战。
“寒腾天资确实不错,但和这姜衍比则差了许多,这姜衍修行十年便已是筑基后期,这等天赋,别说是寒山宗,放在你我哪个宗门之中不是那一天骄?”
“道友此言差矣,修行之人,天资是一方面,心智又是另一方面,这姜衍天资有余,但心智不足,被寒腾以女人戏耍他也就罢了,更是在身中断元散之下,负气与他生死斗。依我看寒腾胜他远矣!”
“有理!”
这接连的讨论被寒盛真扫视之下打断,他一步迈出,朗声道:“各位道友且安静下来,台上的姜衍、寒腾,你二人可还有话说?”
姜衍持剑而立,无喜无怒。
寒腾却是抬手,以手中之剑指向姜衍,准确的说是指向了姜衍手中的寒山剑。
“祖叔公,虽是生死战,但姜衍仗法宝之威不合适吧?”
“你放心,这寒山剑我方才已经下来禁止,此刻就是一把兵器而已。你手中既然有剑,姜衍手中自然要有一把,如此才公平!”寒盛真冷冷开口,对于他这个祸乱宗门的后辈,他心中已经厌恶至极。
“既如此,我只待一战!”寒腾回道,他心中也是在冷笑,若无寒山剑无法宝之威,拿捏你个姜衍不是片刻之间吗?他有些期待拳打天骄的感觉。
“好,今日各宗道友皆在此地见证,此战分胜负,更决生死。”寒盛真扫视全场,再次开口道:
“战!”
此字是寒盛真运转金丹后期的修为,全力吼出,如洪钟大吕,震耳欲聋!
一声之下,台上的寒腾先发制人!
“云山!”他周身灵力运转,念出法诀。
只一息的时间,演武台上凭空出现浓雾,将姜衍团团围住!
“寒山老祖独创的法诀!”
“早就听闻寒山宗有云山、雾绕两道特有法诀,这两道法诀可做障眼之法,但传闻修炼到极致,那雾气可生出被困之人心中最害怕之物,盛真道友,次传说可信否?”
“不可说,不可说!”寒盛真捻着胡须说道。
“既是障眼法,那这寒腾必有后招!”
众人见到寒腾打出这第一招,纷纷开口。
果然,见那雾气困住姜衍,不待对方有所动作,寒腾手中长剑一抖,双足发力,直接刺向雾中之人,简单直接,如苍龙出水!
有些时候,杀人不需要复杂的招式,最简单的,才是最快,最直接的!
“哼,就这?”
眼看那长剑就要刺进白雾之中,雾中之人却发出一声嗤笑,更是有一手掌打破那团白雾,直接伸出,一掌狠狠扇在寒腾脸上!
而寒腾一剑刺出,劲力难收,被人扇了一巴掌之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那一剑也没有刺中姜衍,只是将雾气搅动的四处翻涌。
噗嗤!
台下竟是有人笑出了声,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寒腾的祖叔公寒盛真。
“作弊,他作弊!”寒腾捂着被打的左脸,朝着台下的寒盛真吼道。
言下之意就是寒盛真并没有将寒山剑的法宝之力封印,否则这姜衍如何能看透他的云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