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载满黑衣大汉的飞机在两个小后从首都机场出发,蔚蓝的天空云朵飞快地游走,霞光似锦段斑斓妖冶。
美的触目惊心,却无人欣赏。
言若揪着小兔崽子的耳朵推开工程的大门,强而有劲的呼噜声如万魔穿音一样刺激着两人的耳膜。
似乎有一台正在钻孔的电机,节奏时长时短没有规律,声音持续上扬又十分尖锐。
万幸这是个晴朗的午后,若是夜半,就真的会惊魂。
她拉住往里面走的白白,食指抵唇无声的“嘘”了一下,两人退到茶水间。
言若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抬了抬下巴问小孩:“困不困?”
连一直坚挺的李强都倒下了,和他们同等劳动强度还兼顾怼天怼地职能的某人,是不是也需要充充电?
她不问还好,听着这三个字白白就忍不住只想打哈欠。
又不想被她看扁,强忍着摇了摇头,却控制不住地被生理泪水沾湿眼角。
言若静静地看他装,自己假做困乏的打了个哈欠,坐在边上的小孩开始没完没了的打哈。
她双手抱胸,好笑地看着眼皮直打架的白梓昊。
“睡会儿,一会儿好干活。”
解决方案很简单,就看徐铮舍不舍得。
趁着老板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抽空补个觉刚刚好。
白白看着她,你确定?
言若点头,确定,确定。
过了一会儿,小小的茶水间鼾声四起。
言若扶额,还让不让人安静的待一会了?
是所有男生都打呼吗?
纪昃,打呼吗?
她陷入沉思。
思及几个相拥而眠的夜晚,那些让人呼吸急促面红心跳的旖旎画面闪现,事情的发展逐渐偏离原有的方向。
思绪飘的很远,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咯吱”,茶水间的门被推开。
李强像根喝醉了的竹竿一样,迈着不稳的步伐磕磕绊绊地往里走。
没有戴眼镜的他眯着双眼,勉强站定看了她半晌才问道:“言小姐怎么在这儿?喝咖啡吗?我帮你泡。”
言若摇头表示拒绝,看着他红的有些失常地脸颊迟疑了几秒:“你是不是发烧了?”
李强扶着桌子,视野不甚清晰他的眼神显得格外茫然。
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后,愣愣地点头,他好像真的发烧了。
一阵天旋地转,长竹竿软软的滑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桌上的器皿十分无辜地被扫到地上,清脆的声响把睡梦中的白白惊醒。
他只迷糊了一秒,就听着言若叫道:“快去叫人。”
少女半跪在地上,玉色秀致的手指摁在李强的脉搏上,一双清水眼盯着自己的手表内心默数着脉搏跳动的次数。
指下的搏动强劲有力,言若看了一眼他通红的脸颊,上扬的心脏逐渐回归远处。
几个男同事七手八脚抬着人驱车去医院,赶回来的杨兵立马吩咐秘书室的Tina全程陪同照顾。
死对头豁然病倒,白梓昊也蔫了下来。
言若忍不住调侃:“老虎不在家,正是你上位的好时机,这副无精打采痛失爱人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我哪有!!”
白白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你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杨兵看了看满脸揶揄,以捉弄小孩为乐的师妹,恨不得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摇醒她。
师妹,你是我请来的救兵!!
师妹,矜持一点,稳重一点,你是顾问。
好在言若见好就收,立刻开启工作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