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发香在内,没有人不渴望能早点回渺木山。所有人披星戴月、日夜兼程,没有片刻的休息。本来一日的路程,他们半日便到了。
渺木山上,仙气依旧,但是无人再有这个清闲的功夫来感受这仙境。雾隐老者如约没有出去采药,在他的照料下,小狼崽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
看了发香回来,小狼崽飞奔过去,舔着发香的鞋子,以最大的热情报答救命的恩情。
发香没有心情逗小狼崽,他们一行看到了雾隐老者,“扑通”一声全部跪下。
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和悲伤的神情,雾隐面色凝重,知道他们一定是闯祸了。
雾隐没有急着问什么事情,他亲自将月逢松开了,叫他们都去洗漱,而他就去茶室泡着茶水,等待他们。
发香先给蓝蓝洗完,蓝蓝已经没有再哭,只是双目无神,眼眶含泪,如果稍微刺激一下怕是又要哭了起来。蓝蓝因为过度的悲伤,将她放到床上后马上就睡着咯。
这四位“侠客”都陆续赶到了茶室,雾隐也一改平时笑嘻嘻的模样,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
看人到齐,雾隐首先开腔:“我本来想在你们下山之前卜一卦,但是我觉得,天道不可违,卜了也没用,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的。刚才我已经算你一下,你们都有杀戮。说吧,出了什么事”
这里只有发香敢说话,经过一段艰难的阐述,所有的人好像再经历了一次残酷的事情,表情痛不欲生。
最后发香问道:“师傅,我们到底做错了么”
雾隐没有说话,用手示意所有的人喝茶,然后说道:“先谈谈你们怎么看待这个事情”
所有人只是抿了一口,因为今天的茶都是苦涩得难以下咽。
发香先开口了:“我认为恶人可杀,但是不至于全死,因为有些人可能只是帮着天雷、天霸装腔作势的,我们可能错杀了非极恶之人。”
三虎子接着说道:“我也反思了,发香说得对。但是那时候是你死我活的时候,我没有想着这是在锄强扶弱,我只是觉得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所以为了自保而杀人。”
狂战说道:“我不杀伯人,伯人却因我而死。我认为我们杀了人有罪,但是为了达到真正的没有屠杀,必要的牺牲是要有的。如果我们坐视不理,也许药城这个恶霸继续在那为非作歹,只是那时候我们想不到用其他更好的办法去阻止他们的恶行。”
良久,月逢没有说话。雾隐说到:“如果你要救赎你自己,你自己必须完成一个自我的救赎,倾诉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也许雾隐这句话给了月逢启示,月逢走下桌子前给所有的人行了一个拜礼,眼泪夺眶而出,他缓缓的说道:“我对不起各位对我的信任,我是无涯,但我更是月逢。”
一听到这里,狂战气愤的站了起来。雾隐示意他坐下,并说道:“让他说完。”
“我以前是叫无涯,是个孤儿。我生活的地方,年年都会与其他族群因为土地等问题发生械斗,这是几十年的宿敌,我父母就是因为这个都被别人打死了。
后来瑶台来了,结束了这里的战争,两个宿敌在强权的威慑下,握手言和了,瑶台就像神仙一般,让我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和平。
而瑶台就是在村里面发现了我,当时我孤苦无依,他收养了我,成了我的养父,因为他发现我时正好一轮明月挂在天空,而他的徒弟又是用月来取名字,所以给我改了名字叫做月逢。
后来又要我拜他为师,教我法术,我也一直努力修炼,成了他最喜欢的徒弟。
后来他死了,我当了大法师,但是我是名存实亡的,我师哥月树一直采用暴政管理比奇,后来我说了他的执政手段和师傅相背离,他就一直把我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