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和刘懿白赶在日出前到达山顶。天将露白,雾气消散,一切都显得柔和壮丽。
“怎么说?我赢了有没有什么奖励?”虞清侧过脸看他,虽然她知道他放了一太平洋的水。
“你说,什么都可以。”语气太过诚恳。他想,她要什么他应该都会拼尽全力给她,可能他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
“真的吗?那我不客气啦。听说你会赛车,还会打鼓,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看到你现场的表演啊?”虞清花一个晚上的时候把他的朋友圈抖音看了个遍。不得不感概,年轻就是好,虽然他只是小了她两岁。
刘懿白没想到她的要求仅仅如此,便爽快的答应下来:“好啊,这样吧,再免费赠送你一个愿望,如果你想的话,我还可以免费当你的老师。”
“好啊,那刘老师什么时候持证上岗呀?”虞清乐意至极。
虞清转念一想,“或者?我可以在你的毕业晚会上看到你的表演吗?”烟北一高有个惯例,高三学生必定会以一场充满仪式感的毕业晚会作为整个青春的结点。
而刘懿白作为音乐社的社长,在毕业晚会上表演必然是保留节目。“那说好了。”
虞清和他拉勾,好像那样就可以把小小的约定锁起来。
女孩眼睛眯了眯,伸手挡了挡渐渐升起的耀眼霞光,深色的眸子盛满笑意,一如往昔。霎时,刘懿白觉得,他不该只是现在这样,浑浑噩噩,流连风月场所,用叛逆和逃避对付外界的声音。至少,在未来还没来之前,无论为了自己,还是眼前的她,他都应该试一试。
霞光遍布大地,太阳越过地平线缓缓升起。两个女生在日出面前许愿不止,还要催促两个男生一起。把愿望寄托在美好的事物上,何尝又不是一种希望。
四人各怀心事,没有负担地全部倾吐给了眼前的景象。虔诚又美好。
下山的速度快多了。时候尚早,四人找了个早餐店坐下。
期间刘懿文接到刘母的电话起身听电话去了。刘懿白撇撇嘴,有什么秘密是他听不得的。视线来回最后停在了宋桃蹊身上,心里踌躇又复杂。
据刘懿白的打探,两人顶多在暧昧的边缘,根本就没有确定关系。他的出现不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吗?他可是一把助攻的好手。
“桃蹊姐,我挺好奇的,你对我哥什么感觉啊?”刘懿白不喜拐弯抹角,这一记直球倒让虞清也起了兴致。两双眼睛直唰唰地看向宋桃蹊。
“能有什么感觉?不就是朋友吗?”宋桃蹊不带思考的脱口而出。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自己吗?越是想掩盖的事就越会斩钉截铁地说出口,既骗得了别人,也骗得了自己。
她的世界就像是有个坚硬的外壳,不会轻易地放任何人进来。但是,她似乎忘了,心是最难控制的。
刘懿白也猜到了她不会那么容易松口,“啊这样,那看来那个追我哥的艺术学院的师姐怕是快了。”表情看起来甚是遗憾。
宋桃蹊喝粥的动作顿了顿,又恢复了原样,“挺好的。”
如果是他的话,那太正常不过了。宋桃蹊心里响起无数的声音,她可以找到无数理由安慰自己的理由,但是一阵空落落的虚无感在侵蚀她。思来想去,原来还是会难过啊。
吃过早餐后,众人站在早餐店门口等车。宋桃蹊垂头划拉着手机叫车,“我先学校了,不顺路就不用送了。”连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欲言又止的刘懿文,顿了顿侧过身,对刘懿白说:“好好学习,下次有空再来玩。”
恰巧,宋桃蹊叫的车到了,和众人挥挥手先行离开了。
刘懿文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车驶出视线,心里涌动着复杂情绪,说不上是哪出现了问题,明明看日出的时候还好好的。
“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