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点点头。
“外套穿着吧,早上天凉。”
昨天晚上宋桃蹊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件薄薄的短袖,刘懿文就给他拿了件他的外套,虽然有些大,但能用就行。
“啊那好吧,下次见面的时候还你。”衣服上有着熟悉的檀木香,红晕不知不觉爬上宋桃蹊的耳梢。
宿舍空无一人,宋桃蹊看了眼舍友的空床,心情复杂。
昨晚在做笔录前,只匆匆看了她一眼,脸上的伤似乎更严重些,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与平日嚣张跋扈的模样大相径庭。
宋桃蹊深深叹了口气,她人虽然讨厌了些,但还是希望她没事。
见到舍友是在两天后的课上,是自由走动的讨论环节。宋桃蹊正在嗔怪虞清“不务正业”,明明是讨论古代文学中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偏偏那人向她细数和介绍这几天看到的帅哥。
宋桃蹊郁闷地伏在桌上听着虞清娓娓道来,偶尔来个敷衍的点头。抬头观察教授的动静时,被笔挺地站在她面前的舍友吓了一跳。
“前几天的事情谢谢你了。”语气算不上温和,但也少了平日的尖锐。
宋桃蹊当即摇了摇头,眼睛亮了起来,“不客气!”
舍友略显不自然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虞清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拧了拧宋桃蹊的胳膊,“没出息。”宋桃蹊吃痛,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宋桃蹊收到刘懿白的消息时,难免吃惊,毕竟是在凌晨两点多。
是学习到那么晚,还是和她一样失眠了?她不得而知。
少年人的弯弯绕绕和小心翼翼,她都看在眼里。她实在不忍戳破这美好的幻象。
宋桃蹊删删减减仍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回复他已经是十分钟后。
你觉得她还会等等我吗?
“如果答案是不,你会怎么做?”
“我还是会等她。”
她不知道是何种境遇和情感困住了十六七岁的少年,对比看起来漫无止境的人生也许微不足道。但她总想给他多一点再多一点的安慰。
或许是因为他是刘懿文的弟弟,又或许是因为她太清楚的知道处在那一时期的无助和迷茫有多让人慌乱。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想要拼了命的靠近。又像好不容易寻到的宝物,又怎能轻易舍弃。
对话以刘懿白的抱歉结束,手机的那头仿佛永远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