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草草把药涂上,用一块白布做了简单的包扎后,变换了一身白色的天剑门弟子衣衫。
夕月刚才见张三的神色有异,便觉得那太虚门之事与张三有关,可是她又想不明白张三跟太虚门有什么交集。
“师姐。”
张三关上自己的衣柜时,沉着声继续道:“我这个伤,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会受伤,又为何会有武城的疗伤药。”
武城的疗伤药很特殊,没有难闻的气味,那淡淡的清香也会在穿上衣服后完全掩去。
“这件事,等回来了我再告诉你,我们先走吧。”
夕月应下,便与张三出去了,不过她还是担心张三:“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只是划伤,止血了。”
话虽如此,但疼是真的疼啊!
两人到中央院子的时候,气氛便十分凝重,刚才欢乐的气氛全无,剩下的就只有紧张的气氛与沉默。两人自觉地走到天剑门弟子处,后来陆陆续续有弟子赶来,等到差不多了,太虚门的长老这才开口。
“今日有贼子闯入东院子伤了我门徐缺。”
他也不多废话,那干瘦的脸上有些许红色,估计是被气得不轻。他气息不稳且厚重,人中的胡子似乎都要被他吹动了。
“据徐缺所言,那人是个男子,剑法高超,却看不出武功路数,现下,贫道只是想找出这个人来。”
请上真人说完后,不少人会偷偷瞧向傅妍,跟徐缺有仇的,剑法高超的,似乎也只有她了。可见傅妍端坐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假寐,似乎对现在发生的一切兴致缺缺。
太虚们长老也忍不住看向傅妍,又道:“若是找不出这贼子,又如何能还徐缺一个公道!”
傅妍似乎感受到了恶意的目光,她缓缓睁开眼睛,那深褐色的眸子带着微妙的笑意,迎着太虚们长老的目光,笑意便更深了。
谁都看不清楚这女人的心思。
此时,天山派掌门站了起来,朝着太清门长老弯腰作揖,满怀歉意地道:“是我们的守卫没有做好,老夫向长老赔罪了。”
太虚门长老回以一揖,道:“贼人有意伤人,又岂是我等能够提防的。”
“太虚门长老一口一个贼人,不知道这贼人的身份,真人是否有眉目?”
说话的是傅妍,作为一个疯批,她不想说话就不想说话,但是说起话来,定然是要搞事情的。
太虚门长老看向傅妍,藏在袖子里的手成拳头,可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据徐缺所说,那凶手的手臂应当是伤了,只要看看谁手上有伤,便可知道。”
傅妍听罢,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就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身上有伤又有什么奇怪的?而且,徐缺说凶手是个男子,莫非清上真人还想一一探看这里所有你男子的手臂?更不说这里还有这么多女弟子,难不成男子查不出来,你还要查看一遍所有女子的手臂?”
古代人最是注重名节,别说是手臂了,就算是小脚丫被男人看了去,都是被败坏了名节。张三虽然不能接受这种思想,但是他能理解这种思想。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都赞同傅妍说的,找凶手固然重要,可女子的贞洁一样重要,切不可鲁莽行事。
“不知徐缺小友可还有其他线索?”
元真门的掌门问道,毕竟都是修道之人,自然要想办法把场面圆回来。
“他说那人可能是跟他有过节的,不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袭击他。”
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又落到了傅妍身上。大家都知道,当年徐缺抛弃了傅妍,傅妍成了武林的一个笑话。后来她以强势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