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傅妍已经走远了,看样子,她不是想让别人看见她与自己有交集。
论谨慎,还是她谨慎。
深夜,南院子里尚有一间房子留着一豆灯火,照亮房内一方不为人知的角落。
“师父,我们仔细探查过,傅妍剑上并没有师父所说那似花似蝶的剑穗。”
天禄一身书生打扮,他是白域的弟子,也是飞花宗的大师兄,白域最是信任他。
“嗯,我也没看见那剑穗。”
白域半眯起眼睛,那微弱的烛火照入他的眼内,仿佛照亮了那深不见底的盘算。
“难道说她不是……”
“不是什么?”
天禄好奇,自傅妍夺得武城以来,白域对傅妍愈发好奇,不止一次派人去打探武城的消息,尤其是傅妍的。这次来天山,白域亦是让自己注意傅妍剑上是否有剑穗,也不知这剑穗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该问的别多问。”
白域说完后,便听见窗外似乎有什么动静,他一掌劈出,掌风把窗户推开,天禄马上跑过去一探究竟,可什么都没见着。
“师父,怎么了吗?”
见白域打开窗户,天禄还以为窗外有人,可夜色之下并没有任何人迹。
“可能听错了。”
白域叹了口气,大概是错觉罢,自己愈发疑神疑鬼了。
傅妍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小葫芦,这是一只普通不过的小葫芦,可里头的酒却不简单。
天山洪博扬所酿之酒,乃天山一绝,能得到他的酒,说明洪博扬认可张三的实力。
叩叩……
门被敲响,傅妍满眼的倦怠,如同准备冬眠的妖娆蛇妖,她慵懒地叹了口气:“进来吧。”
进来的人是萧歌。
萧歌轻巧地把门带上,然后走到傅妍面前:“城主,刚才白域与天禄交谈时,曾说到您的剑穗。”
剑穗?
傅妍眉头一蹙,脑子里莫名出现张三听到打雷时缩起脖子那惊慌的模样,想笑,却不能笑。
“说的什么?”
“他们似乎在找您的剑穗,可没有找到。”
他们为什么要找自己的剑穗?
“还有么?”
“白域警觉性极高,我只听到这里,便被他发现了。”
“嗯,好,你回去休息吧。”
萧歌退出了房间,而傅妍这时才从怀中拿出刚刚张三还给自己的剑穗。她已经忘了这个剑穗是什么时候存在的,她记得自己一直带在身边。后来弑师夺城,觉得七杀剑沾了太多的血,便想到了这剑穗。这剑穗陪伴了自己走过最光明和最黑暗的时光,它的模样却从未改变。
或许是魔怔吧,自己把剑穗绑到剑柄之上,就像要守护些什么……
守护些什么呢?
“咳咳……”
傅妍轻咳了两声,头有些疼,这天山的天气她着实不喜欢,对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影响。
她打开葫芦的塞子,喝了一口酒,身子才稍稍暖和起来。当初抢了张三这葫芦酒,并非一时兴起,而是她需要这烈酒来调和身上的寒气,武城的酒不烈,暖不了身子。
说起张三,傅妍觉得自己愈发看不懂这个人了。白域要查自己有没有剑穗,可张三恰好又把自己的剑穗拿了去,巧妙地避开了白域的探究。
真的只是巧合么?
张三一觉醒来,正准备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有一个小葫芦,看样子还是那日傅妍夺走的那只,因为张三记得那只小葫芦上有一个红点,位置也丝毫不差。
张三把小葫芦拿起来,本以为是个空葫芦,没想到分量还挺重,里头似乎装满了东西。她打开塞子,扑鼻的酒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