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听一听我的心意?”
听就听,可为何要靠得这般近,而且嘴唇几乎紧贴着自己的耳朵这让人如何静下心来听?
张三动了动手想要环抱傅妍的腰肢,可身体有些僵硬似是怎么动都动不了。
莫不是中了此人的毒?
“能但是能不能先……”
放开我,这三个字没能说出口只因自己有些眷恋这个怀抱。傅妍若全是假意,她又为何要这般与自己解释又为何要讨好自己?
或许,她真的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傅妍似是意会到张三的意思,缓缓放开他之后,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以往都不见你这般咳嗽。”
莫不是受了内伤?
“旧疾难除,加上不断有人刺杀动了不少内力,身子便更差了。”
傅妍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医师说了,这旧疾犹如无底洞会不断蚕食我的精神气,若是治不好我大概也只剩下六年左右的命了。”
六年六年之后傅妍三十二岁原书中正好是被张四击杀那年。
原来那时的傅妍已经病入膏肓了。
张三紧咬着牙不去想当时在书中看到的内容不去想傅妍是如何压住自己的心痛。
“我会治好你的。”
傅妍淡淡地扫了张三一眼,转过身去:“若治好了你便要离开,那便别治了。”
张三被傅妍气得一口气噎在喉咙,一时之间竟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傅妍说的是气话,可张三还是会怕傅妍说真的,这个人从来就不惜命。
张三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傅妍拿捏得死死的。
“傅妍。”
张三紧盯着傅妍的美眸,那里有自己的倒影,那般专注,令人着迷。
“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张三觉得自己没有了自信,至少在这方面,张三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傅妍又拉过张三的手,走到书案前坐下。她合了合自己身上的皮裘,道:“那日我与安宁说的话,我的确迷茫过。”
这三个月,茶饭不思,思来想去的人,不止是张三。傅妍也常在想,自己对张三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可相处之间,她早已分不清真假,对张三好,是因为自己想对他好。
见他时快乐,见他与别人相处时便不悦,靠近他时会紧张,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以前与徐缺在一起时,并没有过这种感觉。她当时瞎了眼,只觉得徐缺是个不错的人,可以托付,然而却没有这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
傅妍喜欢与张三做亲密的事,比如拉手,亲嘴和摸脸。安宁问她演得累不累,后来发现她没有在演,不过是心所驱使。
她不会为了把一个工具人绑在身边,而去亲他的嘴。
“若我对你都是虚情假意,我可以使你喜欢我,可我不会为你付出任何事情。”
傅妍伸手,用拇指轻轻摩挲张三的嘴唇,道:“更遑论这般亲密的举止了。”
傅妍的手指带着一股属于她的冷香,落到自己唇上的时候,似乎都在散发着甜味。他忍不住吞咽了口津液,想要伸出舌来舔一舔发干的唇,却只能忍住。
傅妍收回了手,垂着眸,低声道:“当初,我以为我可以很洒脱,说抽身便抽身,可我发现自己做不了。”
大概是很少这般坦诚,傅妍不敢看张三,眼神落在桌案的卷纸上,渐渐出神。
“你杳无音讯,我找了你很久。”
傅妍不是一个会把自己所有心思说出来的人,张三很早就知道了。你得慢慢挖掘,从她的嘴硬心软,从她的傲娇行径中探查到她的真心。
她能说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