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从昏睡中醒来的宫卿一城,隐约仿佛听到自己耳边有一阵阵的抽泣声?
睁开眼。
头顶上一半岩石一半灌木,多少透出一些光亮。
稍稍动弹一下,下半身感觉到的晃动感,让一城止不住的心底一惊!
仔细看了看四周。
这明显是一只不知名猛禽的巢穴!
树枝构架的窝差不多有两米多直径,紧贴着一块向内凹陷一米多的椭圆形坑洞建造,一部分建在坑洞里,一部分则是建立在山崖上这一片灌木的枝桠上。
巢穴内没有看到任何食物和鸟蛋,兴许巢穴的主人已经离开了。
但也保不准对方会不会忽然回来。
一旁的宵,流血的脚腕已经开始浮肿,但她却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婴儿不住的哭泣。
“宵。”
一城的呼唤声让宵身体一惊。
一双哭红的双眼里已经写满了绝望!
“一城君,他,我的弟弟他……”
当一城再看到河村家老六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开始呈现出酱紫色,用手指放在鼻下已经感受不到明显的鼻息了!
一城马上翻身将婴儿放平,一边按压婴儿的心口一边不断对他做人工呼吸。
以他仅有的急救知识,只能将一切寄托在这两种方法有用的希望下。
一城不间断的重复着这两个动作,几十分钟过去,婴儿的体态特征变的越来越差。
宵在看到一城体力逐渐透支,主动接过自己刚学还没摸透的急救方法,模仿着一城的动作不间断的对婴儿展开急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就这么从天亮一直急救到天黑。
婴儿的体征已经微弱到几乎不见,身体也开始渐渐变凉……
宵终于崩溃了,她捂着脸抽泣了一会儿,却还是不死心的将婴儿抱在怀里用体内想要挽留下这个小小的生命。
天黑了。
那些叛忍的暴行却依旧没有结束。
看着远方的村子,在一把大火下熊熊燃烧。
凶手却趁着大火在废墟中欢笑,用劫掠来的食物做着丰盛的大餐。
村里的其他人还好吗?
不。
应该说,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
体力逐渐支撑不住的宫卿一城,将已经哭晕过去的宵抱在怀里,两人眼角带着泪光在着悬崖上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清晨。
经受了一夜冷风的宫卿一城头昏脑胀的醒来,这种状态显然是感染了风寒。
一旁的宵也因为一城的动作而惊醒。
她的状态比一城更差,因为失血加上脚部浮肿,还有内心大起大落和过度悲伤,此时的她面色煞白,看着就像是即将离世的重病患者一样。
她吃力的揭开盖住婴儿面部的布片。
“哇啊~啊~”
一城不可思议的看着面色蜡黄的婴儿!
婴儿的啼哭声让宵得到了救赎,没有人知道,她昨天在看到自己弟弟因为窒息而面色发紫的状况下,内心到底是多么的自责!
她几乎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可如今。
看着依旧还活着的弟弟,宵原本惨白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起来。
“谢谢,谢谢,谢谢……”
听着宵一声一声的道谢,却不知道她到底在感谢什么,或许这其中的答案,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喂~上面有人吗?”
听到悬崖下的叫喊声,一城能分辨出,这是村里人的声音。
在试探的等了一会儿之后,附近的悬崖上开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