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烂发炎而导致发烧,她就白折腾了。
此前村里因为发烧而引发败血症死亡的例子,可不少。
她咬咬牙,“没事,我冲一下就行,我趟了泥水,那泥水不干净。”
向柏凯以为柳小柔的脑子生了锈,竟然敢用酒精给伤口消毒。
车子停在半路,司机拿了一整瓶的酒精递给柳小柔。
这会儿的天渐渐有了光亮,她的两只脚伸出车外,一只手握着酒精瓶,往脚上淋浇,另一只手拨着脚上的污泥和伤口。
她当然知道疼,这疼痛差点让她喊破了喉咙,她整张脸都拧在一起,脸红眼红,疼透了全身,本就薄薄一层的脸皮,疼的青筋暴起。
她一边嘶喊,一边拨动皮开肉绽的伤口,即便是这样,她都没有停止淋浇酒精,更没流一滴眼泪。
向柏凯和司机都看呆了,向柏凯从未见识过这么生猛的女孩,他生活圈子里的女性朋友和同学,都是家境优渥的乖女孩,就算不乖,也没有这么刚烈的。
向柏凯看的全身不适,转头冲司机说道,“你……去给她拿干净的纸巾,把后车厢的新袜子给她,让她穿上。”
司机愁眉苦脸的点着头,他自然也没见识过这么坚硬的小姑娘,何况她只有十六岁,是和少爷向柏凯一样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