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给夏正阳下达了新任务,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对“猎鳄”计划实行冷处理,就差没直接宣布放弃了。
夏正阳想申辩却找不到任何可行的理由。
事实胜于雄辩。
这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对杀害冷翔的真凶黑鳄除了听过黑鳄的不可捉摸的声音以外,对黑鳄的一切却一无所知。
夏正阳的心情坏到了极点,想到战友为自己牺牲,自己却连真凶一点线索也没有。
自己有何面目去面对林婉如母女?
尽管如此,他还是苦苦请求上级宽限两个半月,说自己最迟在端午节会给上级一个交待,也给冷家一个交待。
但当局坚决不同意,“你已经在这件事上消耗了太多精力,国家高薪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在更需要的地方发挥更大的作用——”
“……鉴于本人能力有限,不适合继续留任,我决定辞职……”夏正阳在劝说当局无效的情况下,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准备辞职继续一心一意捉拿黑鳄。
当局没想到他会辞职,考虑到夏氏集团对华国的特殊贡献,勉强同意了夏正阳的方案,让他最迟在端午节收结此暗。
……
“不行,让学生上一两节课问题不大,可要让学生上十多天课肯定说不过去。
这不耽误丝雨的功课么?”年问天一听夏鹏飞说让丝雨替自己上课,立即表示反对。
市教育局只是同意了他请假,可没同意他让学生上课。
没有什么社会关系的底层人物,自然做什么事都显得小心谨慎。
“丝雨的课,我帮他补。”夏鹏飞对年问天抛出的难题是见招拆招。
“不行不行,这没有先例啊。”
“所以才叫改革。没有先例不表明行不通。
人类最先挂几片树叶满山跑,后来有了裤衩不是穿得挺香?”
“哈哈哈——”冷圆圆听了夏鹏飞的举例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没学过历史,但我猜测人类最早应该连树叶也不挂的。”
夏虫虫趁机夸冷圆圆,“圆圆说得没错。”
冷甜甜突发奇语,“要是连树叶也不挂,还能叫人么?”
“年叔叔,人类挂树叶更早还是制造和使用工具更早?”
“我不同意。”年问天没有回答小圆圆,而是回答夏鹏飞。
他并不缺乏创新精神,但任何大力的创新都会有惊天阻力。
年问天本人就是教历史的,他深知,历史上的改革者大都没有好下场。
他想打破常规,又惧怕打破常规会承受不必要的后果。
丝雨本来也要强烈反对的,但见年问天反对自己讲课,心下乐开了花。
她在心里为年老师鼓劲。她真的不想上课啊。
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夏鹏飞不想让丝雨消停。
他很想让丝雨能自信一些,能张扬一些,尤其是让丝雨的长处能绽放最耀眼的光芒。
除此以外,他还有别的考虑。
“年老师,你上期才作为梓虚市课程教育改革的成功范例到省上作经验交流,那么,这次也算是课改的又一次大胆尝试啊。”夏鹏飞拎了一把椅子,坐在年问天面前,心平气和地说道。
他准备打持久战。
“市上肯定不会同意的。就算市上同意我请假,可并没同意让学生让课啊。”年问天认为让学生上十多天课这道坎实在太高了,她无法迈过去。
毕竟让一个学生上十多天的课,这个改革的步子难免也太大了。
“年老师,你到底是担心丝雨能力不够呢,还是担心你步子太大了会受处罚?”夏鹏飞眸色犀利无比,他一眼看穿年问天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