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桃答应谢婉的请求,她只怕姑娘出了唐府又去玩了,让她去接便是好的。
谢婉手脚利索地整理一番,江桃替她换上一身衣裙,便将她送上了马车。
谢婉催了几回马夫快些,等到了唐府门口,谢婉打发了马夫后没有进唐府,倒是自己往昨日的马球场去了。
谢婉好不容易赶到,已是气喘吁吁,有恐惊动树林里的人,不得放平了气息。
好在林里的两人还未走,谢婉躲在暗处看着张麻子一脸高兴地拿着银票,对着昨日的沈公子一顿承诺。
“沈公子果然守信,你放心,拿了钱,我今日就离开汴京,保证今后无人能寻到我。”
今日沈公子没有再背对着谢婉这头,谢婉这个角度能看到那人的侧脸,心中也是有一丝意外。
那人竟然是沈良植沈副将之子,沈永源。
沈良植所属闫海峰闫将军麾下,谢婉还记着闫海峰将在几月后因西夏人在漠北西面也起了乱子,皇帝便将他调往漠北。
当日西夏攻城,父亲连着几日向闫将军送去了求救信,结果却没有等来这位往日与父亲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再看今日张麻子与闫海峰的副将之子扯上关系,谢婉在心中想着,前世闫海峰不出兵支援,定是故意为之,因他一早便与西夏人扯上了关系。
谢婉看着那沈永源眯了眯眼睛,一壑之丘。
沈永源看着张麻子一脸贪婪地数着银两,心中窝火,这种被人把柄威胁的感觉甚是不好。他在张麻子没有看见之处伸手从身下掏出了匕首。
那张麻子眼中现在只有白花花的银票,自是没有看见沈永源的脸色由愤怒转为狠戾的,但躲在暗处的谢婉却是看的真切,谢婉看着沈永源拿出匕首,心中暗道不好,他要杀人灭口。
谢婉今日穿着女装也未蒙面,一时之间犹豫着该不该上前救下张麻子,还未等她考虑,那匕首便被沈永源送入了张麻子的体内。
张麻子没有料到沈永源会对自己痛下杀手,死死捏着手中的银票瞪大了眼睛。
沈永源欣赏着张麻子眼中的惊愕与不甘,讥笑道:“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我给过你机会,你即不珍惜,便到地下去为我守着那些事吧。”
说完手中的匕首拔出,带着张麻子的血。
张麻子捂着伤口,脸色变得狰狞:“姓沈的,你……你……”
沈永源没有给他继续说的机会,又连着捅了他几刀。
直到张麻子再也没了说话的力气,直直地往后倒去,他才哼地一笑,拿出了一抹帕子,慢条斯理地将那柄匕首仔细擦拭干净。
“收拾干净了。”那沈永源对着空气说着,从树林外头又来了六七个黑衣人,谢婉才知沈永源今日之举不是临时起意,是一早便计划好的。
他本就打算假借给钱了事,然后把张麻子杀了,断了后续的麻烦。
谢婉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贸然行动,否则自己冲了上去,便不是只要对付沈永源一人了,还有这藏在暗处的六七个蒙面人。
张麻子没了,谢婉再无法从他口中问出关于西夏那药物的事,也无法问出他与沈永源之间的勾当。
不过张麻子背后的人,谢婉现是知晓了。
沈永源看着几个黑衣人麻利的在原地挖了坑,将张麻子的尸首丢入了土坑中,脸上凝重的表情才放松了些。
“今日的事,不用与我父亲汇报,就说张麻子跑了便是。”
那几个黑衣人低下了头,齐声应下。
谢婉想着他们杀了人,也毁尸灭迹了,埋了那张麻子该是要走了。
自己还盘算着,今晚要夜探一下沈永源的府上才行,调查张麻子时没查到他与沈永源有任何接触,许是他府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