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衍还以为谢婉因觉亏欠才问题,没想到她直摇头,连忙否认:“又不是我下的毒,我有什么过意不去,那苏苏活该,哼!谁让她打我,这是遭报应了。”
顾景衍失笑,只觉着这谢婉果真心黑。
谢婉却是不以为意,只是想为自己申明:“说清楚,你别找我算账,那毒与我无关,我的刀上没毒。”
说着去掏枕下的刀,亮给顾景衍看:“不信你检查检查,可别找错人了。”
“嗯,等苏苏好了,你自己与她说去,本王不当说客。”
顾景衍心中知晓,看着她坦然的模样却是忍不住逗她。
谢婉听着他的意思便是还要让人找上门来?
可不行,光明正大来会惊动周文婧,暗中前来会打扰自己睡眠,她才不允许。
“本姑娘省得与手下败将再动一次手,反正……你的人你就要看到好,别到时候又被我割了砍了赖我。”
她可不想得罪顾景衍,至少现在不想,她还要借着他探与细作联系之人的底。
谢婉说着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顺势躺下,带着快睁不开的眼皮,又说着:“我问你,抓着人你要怎么样?能不能拉下闫海峰,最好……最好让他几月后别去西北边境……”
话音因陷入梦中渐渐变小,顾景衍只能听到她说能不能拉下闫海峰,后面的谢婉说得字句糊成一团,便是听不清了。
顾景衍盯着谢婉带着酒气,闭着眼发出轻微的鼾声,许久之后还是在夜中回答她的问题。
“不止闫海峰!”
可惜这个答案谢婉没有听见,否则定会对此事更加卖力的。
夜中,黑影又悄悄消失在谢婉屋中,刚才打开的窗又被轻轻关上,仿佛无人来过一般。
若不是谢婉还没醉透,留着一些记忆,醒来时也会怀疑昨夜不过是自己酒后的一场梦。
翌日谢婉睡得晚,江桃寻思着她回到了自家府中,定是睡得安心些,多睡些也能恢复得快一些,便没有去叫醒。
直到门外有人拿着魏王的信物要求见谢婉,江桃才进屋叫醒了谢婉。
谢婉睡得香甜,醒来时觉着神清气爽,听着魏王府有人来,首先便是问着:“母亲知道吗?”
江桃一笑,摇了摇头:“不知的,打着是顾世子的名义,奴婢出去了才说了身份,姑娘快起吧,别让人久等了。”
谢婉听着安心了几分,便梳洗一番坐上了轮椅,由着江桃推着自己出了去。
来人自称魏五,交了信件便转身而去,没有留下什么话,倒是谢婉看着魏五的背影所有所以。
这人……看着好生眼熟,是在哪儿见过?拼命回想许久还是一无所得,便罢了,许是在魏王府中的半月见过的。
回了屋,谢婉展开信件,果真替自己解释得天衣无缝,后头还编着此人运回会交由安王手中。
安王这些年陪着安王妃四处游走寻药,接触的人甚广,他发现事有蹊跷便说得过去。
再来,安王向来不参与朝中之事,对权势看得淡薄,此事由他揭穿更不会涉及皇子间的斗争,皇帝也不会多疑,是极好的人选。
谢婉看着信心中频频称赞着顾景衍,这样哥哥看了信总会放心了,自己与安王府的顾廖学有交情,顾廖学托她帮忙此事,一切便说得过去了。
想着吩咐了江桃将自己推去书房,她要赶紧给哥哥去信才行。
谢婉一下子便将信写好,仔细检查了一番才将书信放入信封,在封口处下了油封,遣了江桃去送信。
等江桃出了书房,谢婉蓦然想起魏五的脸,便脸色一变。
她记起了,那魏五自己前世在夏州城见过!
当时西夏人频频进城抢夺物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