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棋已过,魏五也归来,得知王虎已经将那批货物转交给了魏王的人,谢婉随后收了自己的佩环,便准备告退。
走之前突然又后退一步,转身朝着顾景衍笑道:“再过些时日便是我生辰,希望魏王殿下能赶上送我一份大礼。”
说完便纵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几日后……
定远侯府里忙着张罗谢婉的生辰宴,虽是不打算大肆操办,小宴上的点点滴滴都是周文靖亲自安排。
另一边的朝堂之上却是另一番暗潮涌动。
九皇子上奏皇帝,汴京城中藏有西夏细作,皇帝大动肝火,下令由九皇子领头,彻查此事,几日间已有几个大臣相继入狱,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几日后沈良植落网,连永丰镖局也一同都查封,沈家联合西夏人往大盛大量运药物、兵器的事情败露。
只是这其中,却只找到了药物大半流向,关于兵器的半点线索,却是怎么追查也查不到。
加之沈良植在狱中待了两日,便后吞金自尽。
那批不知去向的兵器,便成了悬案,如一把利刃无时无刻指着皇帝的头顶,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另一方面,虽所有线索都与闫海峰无直接关系,但沈良植所属他麾下,闫海峰想着皇帝未找到兵器,心中有怒,必会被殃及池鱼。
翌日他果断在朝上脱了官服,献上了手中兵符,自称监管不力,跪求皇帝许他辞去将军之职,退回乡中永世不得入京。
皇帝收了兵符,对闫海峰的迁怒便少了一分,几道面上的挽留未果以后便是允了他的请求。
谢婉听到消息的时候,已是在她的生辰小宴上,顾廖学不请自来,说得口沫横飞。
谢婉听着闫海峰交了兵符,心中便是一喜,随后又是一阵疑惑,九皇子上奏?
还雷厉风行地将一干人等捉拿归案,看着这事是魏王与九皇子联手所为,但是谢婉总觉着奇怪了一些,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一旁也听着的唐氏三姐妹,纷纷捂了嘴,对其中之事一时感慨。
“那沈副将竟如此大胆,之前他也不曾前往漠北,怎就和西夏有了联系?”
唐沐希也连连点头:“是呀,那沈家的公子姑娘们平日在汴京中亦是高调的,此事一出……唉!”
说起这事,顾廖学又急忙插口:“听说沈氏通敌叛国一案判了,族中男丁皆秋后处斩,女丁皆发配边疆三千里。只是……听说那嫡子沈永源去了外祖家探亲,等官府找上门时却是不见了踪影,定是听到了风声跑了。”
沈永源跑了?谢婉不禁抬起了头往江桃处看,眼中是询问之意,江桃低着眼点头,那边是也知了此事,还未得来得及与她说。
唐二姑娘觉得几人的话题不妥,一直朝着四周张望着,见几人半响还未有换话题的意思,便是忍不住出声:“得了得了,今日是谢姑娘生辰,说那沈氏一案做甚,此事可不可以乱说,我们吃茶!”
唐二姑娘扯开了话题,他们才又恢复欢声笑语,纷纷笑着打闹起来。
嬉笑之间,谢婉凑到了顾廖学耳边,低声问道:“你觉着……那唐二姑娘如何?”
谢婉想着唐二姑娘相貌不错,又是一个知分寸的,顾廖学向来肆意,得罪人都是不自知的,那唐二姑娘看着与他正好互补了。
顾廖学没料到谢婉想了那么多天都没个音讯,这一开口便是给他牵红线了,连忙摆手:“不可不可。”
谢婉却是不死心的,追问着:“怎就不可了?你嫌她配不上你?”
顾廖学挠了挠头,有些启齿,见着谢婉认真的模样还是诚实交代:“这唐二姑娘好,却……怎说,反正我不爱那样的。”
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