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听着这话,心里顿时喜笑颜开,面上却是向顾廖学投去了探究的眼神。
顾廖学本是没打算那么快便与谢婉说的,就不能让她如此得逞了。
没想到瑾年一开口便是将自己卖了,顿时瞪了瑾年一眼。
这一瞪,谢婉心中顿时有了底,瑾年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谢婉心思流转,突然之间便是皱起了眉头,哎呀地叫了起来。
“哎呀,这脚疼的慌,不知是不是刚才落了地碰到了,存义……你赶紧去给我叫军医。”
听着谢婉喊疼,屋中的几人顿时便是紧张了起来。
黄存义急忙地朝外叫人去了,黄存孝碍着身份,不好上前,只是在原地抠着头。
嘴里念叨着:“受伤了还下地,这不是瞎折腾嘛。”
那顾廖学更是顾不得谢婉给不给自己阶梯下,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便是到了谢婉的身边,紧张万分地看着她。
“你哪疼?那军医行不行,刚刚上完药便疼,让我七叔给你寻个更厉害的大夫。”
瑾年也是吓得不轻,跟顾廖学身后,刚刚急上心头,眼看着又要哭出来了,便见谢婉暗地中朝她递了一个小眼神。
瑾年微愣了一下,便是明白过来了,这谢公子在使苦肉计啊!
收起了眼里打转的泪水,再看着顾世子紧张的模样,只能强忍着笑了。
黄存孝一直现在不远处,自是将谢婉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顿时有些无语。
摸了摸头便是偏过头去,即是顾世子与她的矛盾,他也就不多加掺合了。
又想着黄存义真去了寻军医,连忙迈开脚步往外走。
他要去与哥哥说一声,免得军医白跑一趟,他们几人在军中,不会劳烦别人的。
顾廖学在房中等了片刻,迟迟未见黄存义带来的军医,便是有些心急了。
开始跺着脚骂道:“你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个军医怎么叫了那么久?”
谢婉看着黄存孝出了房间,怕是军医不会来的。
她伸出手扯住了顾廖学的衣袖:“唉,那军医治得了我的脚疼,治不住我的心疼啊!”
说着便是神情愈发夸张道:“既然说几句就和我发脾气,也不看看我的脚是为了谁伤的,真真寒心啊,我替你上刀山下火海,你给我脸色看!”
谢婉这么一通说法,让顾廖学了愣在了原地。
反应过来时便是知道谢婉喊疼是耍他的,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两下她的肩头。
“你耍我,还恶人先告状,说好的我七叔答应了就让我跟着你去漠北,转头就想将我支开,你……你……你就是嫌我在碍着你了。”
谢婉也是不恼,顾廖学也没有真使劲,拍在她身上全当给她挠痒痒了。
她笑着便是拨开了他的手:“好啦,不逗你!即是你答应了瑾年姑娘送她去钱塘,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顾廖学觉得自己都快被抛下了,有什么好消息能让自己开怀的。
谢婉却是将他拿捏得死死的,眉目一挑:“听说呀,顾世子最喜欢那个戏班子,不久后会在钱塘开班唱戏。”
他最喜欢的戏班子,顾廖学在心中匆匆过了一遍他平日喜爱的那些,一时也想不起哪个能称之最爱。
见顾廖学一头雾水的模样,谢婉再次出言提醒道:“那名叫凤舞的戏班子,顾世子还记得?”
当初顾廖学可是去看了一场后,便是像失了魂一般,对那名叫凤舞的姑娘念念不忘,回了神再去寻,只道那戏班子只是匆匆在汴京演一场,又去了别处了。
顾廖学当初还想追着去的,不料被安王回京拖住了脚步,后又有新奇的事物上了头,才忘了这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