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中,谢婉进屋才发现自己睡前放在桌上的两封信都不见了。
给江桃的倒是好说,那顾景衍的怎么也没了?
当她找到小云时,小云刚刚替谢婉把信传了出去。
一脸无辜地盯着谢婉:“我见姑娘昨日说送信。桌上一封写着定远侯府,一封写着魏王的名字,便一同送去了。”
谢婉听着这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说那给顾景衍的信还没写完,就是写了那么一段,想起也让自己尴尬地脚趾扣地。
寄都寄了,谢婉也没有再折腾小云让她去追回,只能摆烂地坐在椅子上叹气。
算了,她在顾景衍面前丢的脸也够多了,不差这一回。
小云这时却没有退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
“姑娘,这还有一封从钱塘来的信,您看看!”
说着就是将信交给了谢婉。
钱塘?怕不是顾廖学那便给自己的。
谢婉迫不及待的展开了信,想知道他们如何了。
信果然是顾廖学给自己寄来的。
他们三人入了钱塘,顺利地在钱塘落了脚。
黄存孝休息了几日便是启程来漠北寻她了。
顾廖学留在钱塘,果然是去了那凤舞的戏班子,心中对那凤舞赞不绝口,称是能在钱塘这地方待到谢婉找他去。
信中还一直向谢婉介绍着钱塘各处好玩好吃的,倒是对瑾年的情况没有提过一字。
谢婉都怀疑,那瑾年怕不是在半路上,就给他们丢下了吧?
看完了信,谢婉便是提笔给顾廖学回了信。
信中询问了一番瑾年的情况,再哄着顾廖学在那边别太放肆,不然哪日被人抓了去都不知道为何的。
谢钰连这几日都被谢婉带着去茶肆,一坐便是一天。
终于在第三日他便是受不住了,留了纸条便是拍拍屁股回了军营,剩下谢婉一人在家中生闷气。
谢钰不在,她便自己去,等她抓了人,扭送到他们跟前,届时他们就会知道自己没有胡扯了。
她想着自己能偶遇一次,便是能遇见第二次的。
她也学聪明了,不只在那茶肆中蹲守,也是时常吃饱了无事去城里溜达,哪里隐蔽就挑哪里去。
今天谢婉出来的早,此刻正值日头最烈的时候,街上人烟寥寥。
谢婉在街上走了两步路就被晒得汗流不止,忙是随意找了一个摊子歇脚。
坐下来点了一些消暑的甜汤,倾耳便是听着摊主与一熟客说着八卦。
摊主:“前些天那街上的好戏你可有凑上?”
熟客:“哈哈哈,你说的可是杨知州的外甥莫如影?”
说着两人便是相视一笑。
摊主:“那莫少爷的外室可有看到?可是美得咧,怪不得他藏了那么多年。”
熟客:“是呀是呀,那么一个美人,换做是我也是抵抗不住的。但是最后如何收场?我没看着呢。”
摊主:“嘿嘿,你猜怎么着?莫少爷那正室再怎么闹,他也不肯留子去母啊,定了下个月,一台小轿就要抬进莫府了。”
熟客:“哟,那妇人不就笑得嘴都咧后脑勺去了?外室变小妾,身份可是只高不低啊。”
摊主:“可不是,莫夫人这一遭可是折了夫人又陪兵。没把外室弄死,反而让她光明正大入了门,估计在家气得直吐血呢。”
熟客:“啧啧啧,这莫夫人也不是个傻的,你以为那外室进了门能有好日子?听说就是一个孤女,没人撑腰,迟早得吃苦头。”
摊主:“能勾着莫少爷那么多年,还生了两个孩子,你以为是个善茬?”
两人聊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