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谢婉点了点头:“本事答应了我娘肯定会在生辰前回去的,可惜现在回不去了,我的及笄礼怕是也做不成了。”
顾景衍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怪不得今日如此反常,想必是及笄之年,本应是该亲友围绕祝贺的,如今身在营中,又无人惦记,觉得落寞了吧。
再想刚才嚷着做王妃与太子妃的,原是到了许嫁的年纪,便替自己盘算起了亲事,一时觉得有些好笑的。
笑过后便是收了神色,接过了谢婉一直拿在手中的酒壶,面向谢婉,轻声念祝:“旨酒嘉荐,有飶其香。咸加尔服,眉寿无疆。永承天休,俾炽而昌!”
谢婉见着顾景衍夺了自己手中的酒,本事皱起了眉,突然听到他的话,便是愣住了,一时盯着他不知应该要作如何反应。
顾景衍看着谢婉呆滞的模样,抬了抬手中的酒:“谢姑娘是不满意本王的祝词?”
谢婉才猛然醒觉,顾景衍这是在为自己念及笄祝词,不禁心头一热,接过了他手中的酒喝了一口:“满意的,我很满意。”
顾景衍见着她前头还嚷着各种不满,此刻却是变了态度,只觉得这人也是易满足的很。
随手便是拾起了桌上未用的狼毫,插入了谢婉的发髻之中,还颇为认真地正了正。
“行军简陋,这及笄礼便只能如此了,委屈了谢婉姑娘!待回了汴京,本王定为你补上一份厚礼。”
谢婉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狼毫笔,想着别人都是带发簪的,怎么她就用一只笔草草过了。
皱了眉头以后,想着还有一份魏王的生辰礼,便是眯着眼睛便是笑了起来:“那王爷可是要记得了,可别蒙骗我。”
帐外说着有急事的魏五和魏七此刻正蹲在门边偷听这房中的对话,相对望了望对方。
魏七心中都不禁有些疑惑,王爷今夜怎如此好说话,还给谢姑娘备起了厚礼?
莫不是喝醉酒的孩子有糖吃?
那他下次也要趁着酒壮怂人胆时,向王爷提提要求才行。
谢婉在顾景衍这儿讨了好处,便也不再胡闹,乖乖地回了自己地房中,心满意足地抱着那酒壶沉沉入睡。
待到第二日酒醒,全然忘了昨夜自己胡搅蛮缠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只是隐隐记得顾景衍答应她的大礼。
直到魏七有一日鼻青脸肿地寻她哭诉顾景衍偏心时,才得知了那夜的全貌,不禁觉得有些头疼。
想着自己竟然借了酒劲,缠着顾景衍夸她,顿时万分羞耻。
自己在长屠军中这些时日,可是一直谨小慎微,收着性子的。
前段日子魏七觉得她沉稳了许多,透露出王爷有意在下次行动的时候,让她单独领一支小队的想法。
没有想到一顿酒就让自己露出了本性,只觉得后悔不已。
像是为了挽回自己在顾景衍心中的形象一般,谢婉在那日后更是尽心尽力,在战场上更是像拼了命一般。
定远侯谢钰后独自领兵深入敌后,气势如虹,一举替长屠军拿下好几场胜战,犹如战场上冉冉升起的新星,连着朝廷的嘉赏的旨意都下了好几次。
往后再听人提及魏王,都不免想起魏王身边还有一位年轻的将士,定远侯谢钰。
在一场又一场的兵戈与战火之中,替长屠军杀出了一条条血路,转眼便是春秋流转,长屠军终于在魏王的带领之下,历经一年余收复夏州城。
顾景衍班师回朝那日,汴京城中热闹不已,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朝堂没了太子。
十三皇子与九皇子明争暗斗许久,也没有让皇帝下了决心重立太子。
眼看魏王回京,局势就要重新洗牌,不少的权臣早早就起了心思。
魏王